第7頁(第1/2 頁)
公交車將要到站前的幾秒鐘。
尋弋沒有辦法,修長的手指勾起了那杯奶茶袋,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酒嫵的反應和視線都慢了半拍,她下意識地把傘和包往外側,身體也側開,給他讓道。
男生走到車門前時,酒嫵看見他手裡熟悉的包裝袋,又看了看她身旁空落落的座位扶手,忽然才反應過來,那個男生拎走了她的奶茶。
她極其不理解地抬起頭,看向他。
心說,現在的大學生偷外賣就算了,連奶茶都不放過了嗎?還這麼明目張膽。
兩人對視後,她有點愣,
他不是……前幾天的那個……?
尋弋看到了她眼裡閃過的訝然和怔愣。
心說,這女的八成開心傻了,他居然收了她的好意。
酒嫵眼看著車快到站,也不管他是誰了,揚聲道:「那是我的……」
「下一站,北區體育館已經到達,下車請走後門,請勿擁擠推搡。」
她的聲音被頭頂的車載廣播蓋過。
他頭也不回的下了車,隨後車門啪嗒一聲,利落合上。
羅酒嫵側頭看著被雨絲模糊的車窗,他大步流星地走遠,不禁滿頭問號,
「……?」
不是,他有病吧。
拿我的奶茶幹什麼?
第4章 籃球賽
「在學校裡要好好學習,該考的證一定都要考下來,特別是教師資格證,好好把本事學起,不要跟那些壞孩子學耍朋友,等畢業了,工作穩定下來再說。」
電話裡,一位中年女人操著川地口音,滔滔不絕,語重心長地對她囑咐。
頭頂的燈管冷白明亮,大面化妝鏡前,化妝小姐姐彎著腰,正用柔軟的化妝刷掃過她細嫩的眼皮,酒嫵閉上了眼,長而濃密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蓋了下來。
她輕聲用同樣帶著口音的川地話回答,「我曉得,我也沒有耍朋友嘛。」
川音起伏似歌的語調從她口裡說出,以她獨特的空靈輕飄的嗓音演繹,不潑辣,不豪爽,反而有一種介入江南和北方之間特別的柔媚與俏皮。
「那個教師證考了沒有,還有英語八級的證?」媽媽的操心總是多而重複,卻又缺乏知識做支撐。
酒嫵解釋:「是大學英語四六級,我都考了,也透過了。」
孟園:「你陳阿姨說你書純姐姐考了八級呢?」
「她是英語專業,跟我們新媒體不一樣。」酒嫵平聲解釋。
孟園:「教師證呢,考了嗎?」
酒嫵:「教師證,還沒有。」
我不想當老師。
後面這句話,酒嫵沒說,她一說,媽媽又要訓她一頓。
在母親的世界裡,老師和醫生就是世界上最舒服最賺錢的職業,酒嫵卻有自己想做的事。
可她不能挑明,因為傳統保守的母親不會同意她此刻最想做的職業,所以,她只能一直隱瞞,拖延,含糊其辭。
「你陳阿姨跟我說,一年可以考兩次,你下學期就大三了,之前的兩年叫你考,你都沒有聽啊?」
酒嫵:「我下學期考吧,這兩年有別的專業考試。」
孟園:「放假回不回家?你如果要回家,我開車過去接你。」
酒嫵的家不在北城在川市,自從她上了大學後,學校裡開放式管理,媽媽一直對她放心不下,經常隔三差五的打電話查崗。
酒嫵剛上大一那一陣,她媽每個學期要到學校裡來看她三四回,要不是她阻攔,孟園還要去見她的輔導員和寢室的看守阿姨,細問她的學習狀況,上課狀態,住宿情況,和室友相處如何等等。
媽媽的關注對她而言太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