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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蘇柏抿著唇，垂眸看著腳尖，淡淡的雞湯的味道，很快充斥在了整個屋裡。

「這有什麼可道謝的，說謝謝的應該是我。」餘恆重新坐了回去，「如果不是你幫我擋住了那一下，我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呢。」

正說著，餘恆突然感到他的左手一涼，餘恆的左手手指被蘇柏用右手壓住了。

少年的體溫偏涼，長年都是如此。

「為你擋的那一下，我心甘情願。」

我

心甘情願

不知為何，這幾個字狠狠地印在了餘恆的心底，讓他心神一顫，他似乎被蘇柏眸子裡的某種情緒所觸動，呼吸開始加快。

蘇柏靜靜的看著餘恆，當時為餘恆擋下謝胡的襲擊時，蘇柏根本連思考都沒有思考，他看到那鏟子傾下來的一瞬間，身體便下意識地撲過去護住面前的人，他絕不能讓餘恆受到任何的傷害。

絕不！

不過還好，還好他擋住了那一下，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即使現在回想，蘇柏也是一陣後怕。

「你……」餘恆看著蘇柏，他的身體有些僵硬，一時間竟沒有想到自己要什麼。

「不要再向我道謝了，也不要感到內疚，這都是我自願做的。」右手手指收了收，蘇柏能夠感受到餘恆面板上的溫度，溫暖到讓他不忍心放手。

「我……」餘恆對著蘇柏清亮的眸光，他的眼睛閃了閃，竟有些不敢直視蘇柏。

餘恆突然覺得自己很狹隘，很不真誠。

蘇柏如此的對他，而他卻沒有對蘇柏同等以待。

少年可以捨身而救他，餘恆自問，如果轉換位置，當時的他或許不會像蘇柏那樣，可以毫不猶豫的換身擋下那凌厲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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