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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聽玫側了側身,看見她現在的下場模樣,卻並沒有覺得很痛快,她只覺得冷。這樣的,權利利益至上,沒有半分人情冷暖可言。
那這二十多年來,紀忘舟又是怎樣熬過來的?還是他始終這樣,冷漠旁觀,絲毫情緒不露,將自己的心上鎖。
垂眼,見他們交握的手,手中力氣緊了分,她想告訴他她在,她想自己也能給他力量。
黃鶯鶯杵在紀忘舟面前,身形瘦弱,像根斷了一截的麻桿,柔柔弱弱的,也嬌滴滴的,抬頭,她又喊了聲:「忘舟哥哥。」
「阿姨讓我們過去。」
盛雪蘭這會正忙著給林秋月道歉,讓下人好好擦拭凌莎頭髮上禮服上,臉上殘留的酒水。
「實在是對不起親家,我也沒想到這於小姐現在這麼瘋了,我們很早之前就沒交集了,誰知道她能記到現在。」
「凌陽過來,好好給淩小姐道個歉。」
紀凌陽聽話走過來,站在凌莎面前,挺誠懇地開口:「對不起莎莎,我剛剛沒有注意到她。」
凌莎面上沒顯,心裡卻在想你是沒注意到她,只不過是在人家來的時候向後退了三米遠。
她笑笑,大度回:「沒事,我不會介意這些。」
紀凌陽鬆了口氣,剛於曼莎衝上來的時候他都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躲後面去了,他想他可能現在得了怕瘋女人綜合徵,不過就是要了命了,他還命裡專招瘋女人一樣。
一個說不愛她就去死,一個說不和她在一起就祝他永遠和別人互相折磨到老。
「那凌陽還不送莎莎去接待室換件禮服?」白色禮服沾了紅酒,此刻色調暈得東一塊西一塊,這件漂亮藝術品鑲著暗閃鑽石的禮服是徹底廢了。
紀凌陽連忙回:「好的,母親。」
凌莎一手自然地搭上林秋月的手臂,親暱地叫了聲:「媽媽,您也陪我去吧。」
唇角微彎,林秋月笑笑,回:「好。」
她年輕是便是大美人,現在也仍漂亮,在一眾同年的女人裡氣質清貴,溫柔大氣。
她一笑,便是韻味。
熱鬧唏噓快要散場,盛雪蘭坐主座抬眼看她那大兒子還杵在那人群中和黃鶯鶯僵立。
氣不打一處來,面上卻強忍著沒顯露。
她儘量和藹地開口:「叫姜聽玫是吧?」
凌莎走了幾步,感到身旁母親幾乎是整個人僵硬了一下,她有些詫異地去看她神色,卻見那平時始終雲淡風輕,溫婉得體的臉此刻竟是一片慘白,而她眸中那刻的情緒變化,極為複雜。
她甚至在她眼底似乎看見了悔恨?
想追問,卻見林秋月幾乎是怔怔地看著紀忘舟身後的那個姑娘。
凌莎看過去,看見姜聽玫的眉眼,漂亮的鵝蛋臉,還有那雙眼睛,如出一轍的初戀般的杏眼。
警鈴大作,幾乎是瞬間她變了臉色。
「忘舟,你把她帶過來,讓母親好好瞧瞧。」盛雪蘭壓著語氣裡的怒氣,在好好說話。
黃鶯鶯無助地讓開,看著他們緊握的手,眼眶裡又不住地泛起了淚花。
姜聽玫煩得很,但是又不想留他一個人在這,只得硬著頭皮和他一起往前走了。
她並沒注意到旁邊那兩人的目光,只是覺得在這樣宴會裡被那些自詡權貴的人注視著,分外不舒服。
那段路似乎特別長,等到了盛雪蘭面前,她抬頭看她眼睛,不卑也不亢。
凌莎看著那兩人牽著手分不開的模樣,也看著自己母親幾乎看痴了的樣子,心裡沒來由的嫉妒惱怒。
她做微笑,善意提醒,眼底卻全是尖利,「媽媽,我們該走了。」
林秋月回過神來,側了側臉,抬頭微微笑著,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