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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嚴果低頭盯著她,「那天是誰在電話裡說要做晚飯, 問我過不過來吃的?」
姚思睦皺了下鼻子,在城裡做飯多簡單,把外賣裝到盤子裡, 處理掉外賣盒,就是她做的了。
「我們逃走吧,」她晃著他的胳膊說。從小到大, 她都不用去考慮吃飯這個問題, 家裡有媽媽,雖然也是個沒有廚藝天份的人, 但就算餵她豬食,也沒有餓著過她。上學有食堂, 她更加沒有自己動手的機會。
「要不要我幫你把助理叫回來?」周嚴果說, 「你跟他一起走。」
「不要, 要走一起走, 」姚思睦說,「不走,我們一起餓死在這裡。」
「只有你會餓死。」
周嚴果抽出手臂, 轉身回到屋內,拎起劉錫明帶來的保溫袋走到廚房,拿出裡面的牛肉,海鮮,蔬菜一一放進冰箱,留了小部份在外面。
「會做什麼?」他問。
姚思睦搖頭,她連米都沒洗過,想起上次在韓念初家幫過她,「刨個瓜皮什麼的?」
周嚴果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脫掉夾克扔給她,t恤的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線條迷人肌肉結實的小臂,站在簡陋的案臺前,熟練地洗米和蔬菜。
姚思睦瞪著他寬闊的後背,有生之年,她竟然能看到這隻陰沉的禽獸下廚。
夕陽穿透低矮的窗戶照進來,給他冷沉的身影投下一圈柔和的光暈。
姚思睦魔怔地走到他身後,抱住他的腰,踮腳從他的肩膀朝下,看著他修長潔白的手指浸入清水,水波在他的指尖蕩漾,她的呼吸緊了。
「你什麼時候開始學做菜的?」她問。
「六歲。」
「那麼小?」姚思睦看了眼案臺的高度,「踩板凳上做嗎?」
「案臺是後來才砌的,小時候磚頭搭塊木板就能用。」
周嚴果把菜撈起來,拎起水池裡的袋子,對身後沉重的包袱說:「鬆開。」
「不要。」姚思睦抱得更緊。
他取了把鋒利的刀,刀尖劃破有氧包,水從袋子裡淌出,他撈起翹首擺尾的鯽魚,按在水池底開膛破肚,刮鱗去腮。
姚思睦睜圓眼睛好奇地看著,「你家大人呢?他們不做給你吃?」
「爺爺要出海打魚,一走就是半個月。」他說完,似乎不想再閒聊下去,「想吃晚飯就閉緊嘴巴,別問東問西。」
「哦。」姚思睦知道他是從小就跟爺爺相依為命了,「把刀拿開一下。」
「幹什麼?」
「拿開。」
周嚴果煩得眉頭緊皺,還是把刀扔進水池裡,「你給我出去待——」
剩下的抱怨被堵回去。
姚思睦扳過他的臉,踮腳吻住他。長長的一個吻,周嚴果兩手濕濕的,沾著魚腥,只好投降似的分開舉在兩邊,省得沾到她的裙子。
他稍稍退開臉,轉過身瞪著她,「很煩!」
姚思睦笑了,又扎進他胸口,抱緊他的腰說:「就煩你。」
她毛茸茸的發梢拂過周嚴果的下巴,面板微微刺癢。周嚴果想,也許她就是狐狸變的,一隻成精的狐狸。
追過來找他,都滿腹心機地穿著曾讓他失控的那條紅裙。
「再不鬆手,我推了。」他威脅,手腕擱在她的肩頭,下一秒髒手就要碰到她的裙子。
姚思睦仰起臉,又親了他一下,才鬆開手,「那我出去了?」
周嚴果瞥她一眼,冷淡地轉過身,剛要處理水池裡的魚,後背又是猛地一個衝撞,脖子被摟住。
他摔了剛拿起的魚,轉過身要發火,鼻尖撞到柔軟的胸脯,他默默地退開臉,仰起臉望著突然比他高了半個頭的她。
他的目光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