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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江茫然問:「什麼錢?」
「不要問,也不要打聽,收到就給爾江治病,如果他以後還能娶個媳婦就更好了,就當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好。如果你們去問,去打聽,就會害了我,懂麼?」
木江遲疑了一瞬,「不懂。」
姚思睦垂下眸子,正在想扯個什麼理由說服他,就聽到木江說:「雖然不懂,但是你的話我都會聽。」
「錢不能攢著,要花掉,最好讓所有人都知道,」姚思睦接著說,「但是不能提姚思睦三個字,有人問起,只有宋三木,投靠你家的親戚。」
木江的神色越發的疑惑,姚思睦又補了一句,「過不了多久,你們可能就知道原因了,在那之前,你們記不住會害死我。」
「你惹到什麼麻煩了?」木江急得臉更紅了,「要是惹到什麼麻煩,你就在待在這裡,沒人敢對你怎麼樣。」
「我原來也是這麼想的,」姚思睦黯然地說,「但人活著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一直躲在這裡,也未必不會被找到,到時還拖累亞森一家。
現在是送上門的時機,她正好換個不好惹的人拖累。
「你是不是要走了?」木江問。
姚思睦又用力地擁抱了他一下,鬆開他露出淺淺的微笑,「嗯,要走了。」
「不是說過完年才走?」
過完年她就損失慘重了,一個基金經理經常中斷交易,哪怕是一直把她當親女兒一樣縱容的夏文森估計都會厭煩。
無論在多艱難的情況下,做好自己的事情才有在這世上的立足之本。
「路一通就走,」姚思睦拍拍他的肩膀說,「等你娶媳婦兒我會再回來。」
木江氣咻咻地推開她的手,「你也跟大人一樣,天天拿這事兒取笑我。」
姚思睦抱起一捆草撒到他身上,灰塵在空中抖落,「本來就該娶媳婦兒了啊?你害什麼羞?」
木江揮開草,敏捷地捉到她,一來一回地互摔,最後一起滾到雪地上。
姚思睦躺在雪地上,氣喘吁吁地望著越發陰沉的天空,神情越發地顯出落寞。
「你在想什麼?」木江從雪地裡坐起來問。
「在想一個從離開這裡起就在想的問題。」
「什麼問題?」
如果她的父親不是動物學家,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牧民,她的一生都會像木江爾江那樣,在這個世外桃源的邊陲,結婚生子平凡地過完一輩子。
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她不會變成一個異類,不會懂那種誰都跟我不一樣的孤獨。
「木江,小時候雖然很苦,但是我很快樂。」她說。
現在,她已經忘記快樂是什麼了。
周嚴果靠在柵欄上,遠遠地望著那兩個嬉鬧了好半天的人,耳邊響著劉錫明一板一眼的報告。
「透過從各個渠道收集到的某幾支私募基金髮的年報,在某一段時間內分析後發現,這些不同的基金都有一個明顯的特點,在股市平穩的時候,可以保持很高的夏普值,並且有將近年化25%的收益率,但當股市波動較大時,夏普值也陡然下降,並且收益率大幅上升,年化收益達到驚人的35%,」劉錫明照著手機上的檔案平板地念著。
「就是說平均年化收益率能達到30%?」周嚴果問。
「是的,當進行相關性研究後,發現這幾支的皮爾森係數很高,而且姚思睦運營的幾支基金皮爾森係數也很高。」
周嚴果的嘴角緩緩展開一個興味的笑,「這隻小狐狸,果然是躲得好好的,卻一直沒有停止過交易。還弄了個傀儡,引得一群狼滿世界追著跑。」
「還要繼續查下去嗎?」
周嚴果抬手一揮,「繼續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