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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之前,劉錫明的郵箱收到繪製完成的圖表,頂著黑眼圈走進周嚴果的辦公室。
「新加坡姚思睦住的公寓遭遇入室盜竊,那些人真是厲害,跟到了準確住址,」劉錫明打了一個哈欠,繼續說道,「但是撲了個空,姚思睦已經離開新加坡了。」
周嚴果靠在椅背上,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如果是假的,這個假的竟然會甘願冒著風險去當她的傀儡。一個剛入行一年的女人,哪來的人脈資源?」
「應該是夏文森。」劉錫明說。
「如果你是夏文森,會讓自己的王牌合夥人,帶著她的演算法滿世界浪?暴露在危險裡?」
「也可能管不住她吧,」劉錫明說,「姚思睦這樣的人到哪個基金公司,老闆也只有巴結的份。」
「我不信這麼任性魯莽的人能做出那套演算法。」
劉錫明掏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遞給周嚴果,「這是我們拿到的姚思睦從公寓離開時的影像。」
周嚴果接過手機,螢幕上一個被四五個保鏢簇擁的背影,短髮,白襯衫,黑色牛仔褲,很瘦,戴著一副遮了半張臉的黑色墨鏡,如果看過她中學時的照片,誰都會認為這是身家十二億美元的姚思睦。
「這種照片沒有意義,」周嚴果說,「夏文森只需要找個身高體型差不多的女人,按照姚思睦的指令去談一筆大宗交易就行了。」
「可那個演算法……」
「既然演算法才是重點,我們就只挖掘她的交易資料,」周嚴果低頭輕笑,「這是姚思睦做夢都想不到的,她以為那幾億美金扔進股市裡,不會有任何人發現。」
劉錫明一連打了兩個哈欠,強打起精神說道:「對了,剛剛資料公司把圖表發過來了。這三天公司挖掘到的姚思睦的交易資訊,跟之前有些不一樣,哈——」劉錫明掩住嘴,乾澀的眼睛滲出淚液,「以至於不太確定是不是她交易的。」
周嚴果抓起筆,無意識地戳著手心。
「這三天我們對比了她之前的交易資訊,」劉錫明說,「和之前的收益曲線相似度降低。」
劉錫明把郵箱裡的曲線圖調出來,周嚴果看向圖上的曲線,姚思睦的演算法厲害之處就在於在市場平穩時,夏普值也相當平穩,而這三天的曲線無一例外波動很劇烈。
「算過收益率了嗎?」
劉錫明點頭,「年化收益率高達55%,但三天的時間太短,也許過兩天就降下去了,不能說明任何問題。」
「繼續關注,兩周左右就能知道結果了。」周嚴果支著額頭,笑著搖頭,「如果持續兩個星期以上,那隻狐狸很可能把股市當成了她的實驗室。」
「啊?」
「這說明確實在完善她的演算法。」
「還真是這樣的麼?」劉錫明強撐著眼皮問。
「為了一筆大宗交易暴露自己?我敢說——」周嚴果抬手按在鍵盤上,將所有資料加密,「孔炎絕對拿不到她的演算法。」
「啊?啊,哈,我們怎麼做……」劉錫明站著眼睛都快閉上了。
「她的資料一定要保密。」周嚴果說。
「這個可以放心,流水線設定的分工,每個員工都只幹自己手頭的那點事,」劉錫明強打起精神說,「每個人也只能掌握碎片的一小部份。」
周嚴果點了下頭,斜睨著又快閉上眼睛的劉錫明問:「你怎麼回事?」
「還不是您那個——」那個嬌客,劉錫明忽然清醒過來,他都說了什麼?
「我那個什麼?」周嚴果的聲音變冷。
「是,是宋小姐,」劉錫明抹了把臉,「她沒住過那樣的房子,不是大半夜下樓扔個垃圾被關在外面,就是大半夜洗衣服找不到晾衣繩……」
「晾衣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