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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他太太?誰?
剛剛護士稱他為秦先生,稱我是秦太太,我怎麼會是什麼秦太太,這個人到底是誰……未小染腦子裡亂成一團,就這樣她居然還留意到小護士面色微紅,直到她出去了,她還直愣愣地盯著面前這個男人。
「你鬧夠了嗎?」秦穆突然黑了臉,朝未小染走幾步,隱有怒氣地問她。
啊?哎,這是個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就變臉了,而且這人到底是哪根蔥蒜,居然上來就這樣不客氣。
「哎,我說,你是誰啊,我認識你嗎?這樣說話,你懂不懂禮貌?」未小染大聲反問,身高不夠,聲音來湊,在氣勢上先壓倒他。
「你又在打什麼主意,割腕不成,又玩撒潑這一出嗎?」他明顯是動怒了,語氣也激烈起來,「我告訴你未小染,只有最愚蠢的人才會用自殺來威脅別人,你以為你死了之後,會為你哭泣傷心的人是誰?沒有別人,只有生養你的父母罷了,不會是我秦穆,明白嗎?」
秦穆是真的沒有想到未小染會如此,誰的生命都只有一次,可是未小染卻如此輕易地放棄。他承認,他被那一池血水和昏倒在水中,呼吸微弱,手腳冰冷的未小染嚇到了。以至於在送她來醫院的路上還因為心急,與別的車子相撞,使她二次受傷,撞到了頭部。
衣服上滿滿都是她的血,車裡,路上也是血跡斑斑,他幾乎要懷疑,未小染還能不能救活。萬幸,心急如焚,坐立難安的一夜過去,未小染終於醒了,而他的憤怒與後怕此時便顯現出來。
未小染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她騰的一下坐起來,拔掉還在滴消炎藥水的針頭,一掀被子,光著腳蹭蹭走到秦穆面前,努力忍住極度的頭昏目眩,瞪著一雙杏眼,一把抓住秦穆的藍色領帶,她的力氣不小,秦穆被迫低頭與她對視。
「你到底有沒有長耳朵,聽沒聽清楚我的話,我說我不認識你,更不知道你說的什麼割腕,撒潑。」她說得既快又沖,完全忘了剛剛小護士提及的她昨晚失血過多的事,天旋地轉,手腕劇痛,
未小染暗叫不好,手一鬆就要跌倒在地,卻意外落到一個略顯僵硬的懷抱裡。這特麼的還是人嗎?居然連本該是溫暖的懷抱都透著一股涼意。未小染掙扎著想站起來,卻突然間愣住了,確切地說是……僵住了。
剛剛還不安分地扭動身體的人一下子安靜下來,秦穆不明所以。
「洗手間在哪裡?」未小染不自在地問。
「嗯?」秦穆有些意外這話題的轉變。
「嗯什麼嗯,洗手間在哪裡?」未小染臉都紅了,急急躁躁的,語氣已經不耐煩了。
秦穆雙手一放,向後退一步,左手一指,「那裡。」
未小染失去了秦穆的支撐,險些又跌倒,好在她及時地扶住了床,只用眼睛狠狠剜了秦穆一眼,便急匆匆地進了洗手間。沒辦法,疑似姨媽紅的熱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來,只能先解決這件事了。
一分鐘之後……
「啊!!!」一聲驚天動地,慘絕人寰的尖叫響徹雲霄……呃,是醫院病房。
秦穆都被驚得打了個冷戰,快走幾步,猛地推開了門。就見剛剛還跟他針鋒相對的未小染此時臉色慘白,失魂落魄地站在盥洗臺前,見他進來,她顫抖地指著鏡子裡的人,像見了鬼似的問:「她是誰?」
秦穆可是完全被未小染這一系列動作搞懵了不耐煩地解釋:「她就是你,未小染。昨天在家裡割腕,如今被搶救過來,昏睡一天,剛剛醒來,」他說完,看未小染還是迷惑不解的樣子,又加了一句,「還有什麼疑問嗎?」
有!當然有!!
這頂著一頭栗色的大波浪卷,額頭光潔,睫毛卷翹,眼角微微上挑,杏眼圓睜,正紅色雙唇驚愕張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