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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巖之輕拍郭姝的手,安慰道:「阿姐也是擔心我,一家人不說誰連累誰。」
「哎,幸虧有你,不然今個皇上肯定要懲治我。良妃之事在前,這些天我如履薄冰,天天告誡自己,可這一時情急,又差些犯了錯。」
郭巖之思索再三後說道:「阿姐,如今皇上正值壯年,軍權皇權集於一身,而後宮皇子都還小,你……莫心急,有時候要的是厚積薄發,越是早出頭,越是容易被人算計。」
郭姝無奈一笑,說道:「你說的道理我怎麼不知,只是我位居賢妃,生有皇長子,又有父親的扶持,雖說父親官職被罷,可是對朝廷的影響並未減少,如此之下,我便是想低調都是不能的,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就爭得不可撼動得地位。」
見郭姝如此說,郭巖之便知道自己勸不住她,便只能想著自己以後需要更進一步,護住阿姐和外甥得一方平安。
練武場上郭家姐弟如何趙清毓等人不清楚,這會景元帝正追著賀縝問能否為自己研製一把趁手得弓\弩。他見識過趙清毓得那把,很是喜歡,卻又不能搶奪,又忙著一時,竟忘了問趙清毓討要一把,這會見到賀縝才想起來。
「軍器監正在趕製更為小巧得弓\弩,若陛下需要,草民這就去取一把來。」
景元帝連連擺手,「不急於這一時。除了弓/弩一事,朕還想問問,賀家得慈恩院到底怎麼回事?西北大營之下老百姓到底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說了大家可能不信,我這章上傳了半小時才搞定,哭……
第83章
賀縝突然撩起衣擺跪在地上,「草民該死,不該借慈恩院的事來誘導皇上,只是北河縣的老百姓太苦了,實際上不止是北河縣,整個西北大營轄下的老百姓過得都苦。
本來長年累月的徵兵,致使鄉村城鎮男子流失,導致生活重擔壓在家中婦人、老人和孩子身上,本來就沒有多少收成,而地方每年收受六成,甚至七成的稅,這壓的老百姓喘不過氣來,西北大營政令下,多是瘦骨嶙峋、食不果腹的老百姓。」
「六七成稅?」景元帝怒喝,「西北大營地處疆域,又要供給軍中,這十幾年來都未曾向京都交過一成稅。沒成想,竟是養大了地方官員的胃口。」
大恆轄管富庶江南,所以自建國以來,累積了無數財富,朝廷不缺錢,徵稅也只有兩三成,邊疆州府,稅收更低,甚至不徵收。即便後續因北漠等蠻夷侵擾,但稅收大恆一直都未改變過。
景元帝還是第一次聽說,大恆境內,居然會徵收六七成稅收。
「你既知地方徵收如此高額的稅收,為何不上報霍將軍?」
霍延保與賀家相識,賦稅和徵兵之事告於他,他必然不會袖手旁觀。
「霍將軍雖為西北大營將軍,但是西北大營的政事由西北大營的知州、巡撫管制,草民覺得他不便插手,這事唯獨朝廷、唯獨皇上能夠根除,挖掉這顆毒瘤。」
景元帝心知賀縝說得在理,可習慣性的反問:「可與你想比,朕更傾向霍將軍,而霍將軍更容易將訊息傳達給朕,不是嗎?」
賀縝又叩首行禮:「草民愚鈍,不知用此法上達天聽。」
「西北的事不能不管,朕雖然派郭巖之去調查,但是他不熟悉西北情況,朕不放心。」
賀縝連忙應道:「草民願效犬馬之勞。」
「好,既然如此,西北大營的事便交由你暗中查辦,你和郭巖之一明一暗,定叫他們措手不及。」
「皇上英明。」
又是一陣商討之後,賀縝便要離宮了,趙清毓隨後相送。
「賀少主心繫家國,讓我敬佩不已。」
趙清毓嘴上說著敬佩,眼睛卻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