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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下了這兩日雪,如今這會兒才算放晴起來,冬日的陽光,照在飛簷的積雪上,一片晶瑩的白。
院子中,去年裡新移過來的一顆臘梅,映著雪開的熱鬧,朵朵金黃伴著積雪,冷香陣陣撲鼻而來。
謝橋深深吸了一口,這正是,高標逸韻君知否,正是層冰積雪時,不經一番寒徹骨,那得梅花撲鼻香。
遇郎中翻出舊年事
大夫是請了來,郡王爺這才知道,為什麼前頭幾個太醫都欲言又止的,話都說的含含糊糊的就匆忙走了。思義這個畜生,竟不知道在哪裡,染了一身髒病回來,他們這樣的人家,這要是傳出去,可怎麼得了。
遂急忙讓思明尋前面幾個太醫,私底下給了好處,偷偷瞞下這檔子事,可這病卻也要一塊治,請的這個大夫,雖說診出了病,可人搖搖頭說治不了,就走了,郡王爺這邊急得一腦門子官司。
那邊方碧青錢月嬌可也真著急了,雖說秦思義不是個指望上的男人,可如果沒這個男人了,她們可就什麼都沒了。
這兩人也不是個糊塗的,雖說心裡也恨,可也日夜憂心。
錢月嬌傳了信兒給她爹孃,前些日子家去,倒是影綽綽耳聞,他爹認識一個什麼大夫,聽說很有些道道,她大哥,春天那時候,染了那個什麼病,就是讓他醫好的。
這邊私下也和方碧青說了。
這樣的事,雖說瞞著外頭的人,可思義屋子裡的妻妾,自是不能瞞著的。方碧青原總說,恨不得秦思義死在外頭才好,可真到了這關頭,她也真就沒了主意,哪裡還計較這些烏七八糟的事,保住命是首要大事。不然世子都沒了,她這個世子妃算怎麼回事,這府裡便再無她的立足之地了。
因此聽錢月嬌說有個能醫病的大夫,忙忙的就和婆婆說了,讓儘快請進府來。
郡王爺和思明一商量,秦思明聽著不怎麼靠譜,言說還是請個正經的大夫來的好。郡王爺也覺得這話兒有理,便和郡王妃說了。
不知怎的,話兒就傳到了方碧青耳朵裡,也不管婆婆還病著,竟是拉著錢月嬌,過來哭鬧,那話裡話外的就說,小叔子不安好心,這是要看著他大哥沒了性命,好在後頭拾便宜呢。
可巧,這話正好讓來給郡王妃請安的秦思明聽了去,氣了滿臉通紅說了句,大哥以後的事,他都不管了,一甩袖子走了。
郡王妃心裡這個氣啊,可這一番鬧,倒是真把大夫請了來。這郎中倒也有些本事,進來一搭脈,病症就說了七七八八。方碧青和錢月嬌在屏風後聽著,心裡也跟著有了些底兒,請到外頭開方子,這郎中目光閃爍,四下游走,郡王爺瞧了不喜,叮囑兩句便自行去了。
郎中開了方子,因也真怕他出去沒嘴的胡說,再說秦思義的病,想必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便前面尋了個僻靜的院落,安置郎中住下,郎中自己帶個藥童。方碧青又把自己院子裡的一個齊整的小丫頭,送過去伺候,言說若世子好了,還有重謝。
還別說,幾天功夫,還沒過年,秦思義的病倒真有了些許起色,最起碼,不是那樣昏昏沉沉的了,郡王爺歡喜起來,看著郎中,也不是那麼七八個不順眼了,也賞了銀子下來。
就這麼不好不壞的,拖到了除夕,郡王妃的病好了,謝橋仍把府裡的內務交還給了婆婆。郡王妃喜歡巧月春枝的底細,特特借了她兩個過去幫忙。
婆婆張口了,謝橋也不好推辭,橫豎說好了,過了正月十五,府裡大小宴席應酬都過了,必然讓她們回來的。
謝橋心裡也琢磨,讓巧月和春枝跟著婆婆歷練幾日也好,等將來自己分出去,這兩個就有經驗了,哪裡想到不過幾日,剛過了初五,巧月邊便託病回來了。
一回來就和謝橋低聲說了原委,謝橋不禁暗驚,你說事情怎的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