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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均拿了紅紙想寫對聯，毛筆字他小時候練過，現在確很少碰了，自然寫不好看。

蘇卓犖很認真的看著他寫，眼裡並沒有嘲笑的意味。

陳均想想便把筆塞給他。

蘇卓犖接過，點了點墨汁，隨手寫了幾個字，規規矩矩的，和電視上面畫的一模一樣。

陳均比對了半天，真的是分毫不差，終於忍不住問他：&ldo;你其實是臺印表機成精吧！&rdo;

蘇卓犖看他一眼，不出聲。

陳均很嚴肅的嘀咕了一句：&ldo;明明見過以後不準成精的，算了。&rdo;

&ldo;你知道自己存在多久了嗎？&rdo;

蘇卓犖想了想，先伸出四根手指。

然後又覺得不太對，就收回了一根。

陳均不由問道：&ldo;三百年？&rdo;

蘇卓犖面無表情：&ldo;三萬年&rdo;

陳均吸了口氣，忍不住看了眼蘇卓犖，他不太信，不過就算是多說了個零那是相當恐怖了！

然後蘇卓犖就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啥，陳均到廚房裡看著冰箱裡的麵皮和已經剁好的餡，就索性招呼蘇卓犖來包餃子。

管你是活了多久的妖怪，該使喚的時候就得使喚。

蘇卓犖倒也聽他的，真的走了過來洗了手，捏了塊麵皮攤在手心裡，學著陳均的樣子往裡頭塞餡，然後掐起一個個褶皺。

陳均笑了一聲，道：&ldo;看不出來，挺熟練的嘛！&rdo;

蘇卓犖眼神有些奇怪，卻一句話沒說。

餃子下了鍋，加了幾次水，然後又撈上來。

陳均給了蘇卓犖一個惋惜的眼神：&ldo;可惜你吃不了。&rdo;

蘇卓犖拿起筷子，夾了一個放嘴裡，看著陳均驚訝的眼神，他沒忍住彎了唇角。

&ldo;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能吃東西了？&rdo;

陳均一臉無語；&ldo;那我當初問你的時候，你幹嘛搖頭？&rdo;

蘇卓犖一臉嫌棄：&ldo;那些東西能量太低了，吃了又沒用。&rdo;

陳均顫抖的伸出手指：&ldo;那你現在吃這玩意幹啥？&rdo;

蘇卓犖理直氣壯的道：&ldo;忽然想吃了，不行嗎？&rdo;

陳均抽了抽嘴角：&ldo;那以後我做兩個人份的飯。&rdo;

&ldo;恩。&rdo;然後蘇卓犖很實誠的說了一句：&ldo;雖然你燒得不好吃。&rdo;

陳均哼了一聲。

兩人坐在沙發上，看聯歡晚會，陳均看得挺無聊，蘇卓犖倒不覺得無聊，不過他很多地方都看不懂。

陳均說：&ldo;守夜嗎？&rdo;

蘇卓犖無所謂道：&ldo;隨意。&rdo;

陳均撐著下巴，看得實在無聊，眼睛很快眯了起來。

蘇卓犖看了他一眼，把聲音關了，又往陳均旁邊靠了靠。

他伸手撩起陳均的髮絲，低頭湊近臉側，唇瓣輕輕貼上臉頰。

然後慢慢閉上眼，一動不動。

陳均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一夢千年，概莫如是。

醒來便就看見蘇卓犖坐在他床邊，陳均忍不住出聲：&ldo;蘇卓犖……&rdo;

蘇卓犖垂下眼：&ldo;恩。&rdo;

陳均愣了片刻，又把他的名字重複了一遍：&ldo;蘇卓犖？&rdo;

蘇卓犖伸手摸了摸他額頭上的汗水：&ldo;你做了什麼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