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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著他們二人的注視,她硬著頭皮,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也好。」
第31章 她醉了 突然就不想送她回家了呢。
阮秋色覺得衛珩的目光灼灼, 簡直能在她背後燒出個洞來。
她不敢回頭,雙手垂在身體兩旁,無意識地捏著差役服的下擺。
「阮秋色, 你要知道……」
衛珩的聲音冷冷地在她背後響起。在阮秋色的記憶裡, 衛珩只喚過她一次大名, 還是在初見的時候。
習慣了他語帶譏誚地叫她「阮畫師」, 眼下他忽然叫她名字, 阮秋色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只覺得渾身都緊張起來,等著他的後文。
衛珩頓了頓, 終究只吐出一句:「……隨便你。」
阮秋色聽見他帶人大步離開,心裡鬆了一口氣, 又覺得有些失落。
賀蘭舒觀察著她的臉色,輕聲問道:「那我便讓人傳膳?不知道廚房的菜色你是否喜歡……」
「賀蘭公子,」阮秋色吸了口氣,揚起一個笑臉,「我知道一家好吃的小館子,你願意同我去嘗嘗看嗎?」
賀蘭舒的眼神瞬間柔軟起來:「阮姑娘喜歡的館子, 我自然願意去的。」
「王爺, 兵部尚書府裡的齊晟公子,方才身故了。」
時青從門外匆匆進了書房,看到自家王爺坐在圓桌前,手裡持著象牙箸,對著桌上擺滿的菜餚,面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的聲音驚擾了衛珩的思緒,讓他眼睫顫了顫,才回過神看著時青, 沉聲問道:「你說什麼?」
時青心下有些訝然,王爺方才竟然是在發呆?
他連忙將方才說的又稟報了一遍。
衛珩點了點頭,面上卻沒有什麼變化,只沉吟道:「……死了兩個。」
時青知道他擔心什麼,忙道:「傅太醫已經去看過,齊公子死狀與葉公子無甚差異。太醫推斷,毒發的時間與中毒者自身體質有關,葉公子與齊公子平日縱聲酒色,體質虛浮。世子畢竟從小苦練武藝,目前的症狀還算平穩。」
衛珩冷笑一聲:「裴昱這兩年和那些渣滓混在一起,能好到哪裡去?」
時青緘聲不語,注意到衛珩的目光仍落在自己身上,像是等他繼續說什麼。
他猶豫了片刻,試探著說道:「阮畫師……帶賀蘭公子去了西市的林家羊肉館。」
衛珩一言不發地沉默著。時青知道他一向喜怒不形於色,正愁怎麼知道他作何感想,就看見衛珩捏著筷子的手,指節有些發白。
是在生氣。
時青心下瞭然,便又試著問了句:「是否要將阮畫師叫回來,讓她去檢視一下齊公子的屍身?」
這是公務,也算是給了王爺一個叫阮畫師回來的臺階。
「不必了。」衛珩目光森然,「她明知道賀蘭舒有問題,又與本案有重要的關係,竟一點不知道避嫌,還帶他去吃肉。」
他冷哼一聲:「我大理寺不需要這樣不知輕重的人。」
時青不知為何,竟然有點想笑。
他忍住了笑意,一本正經地糾正道:「阮畫師也不光是為了吃肉。那館子雖是羊肉館,但最有名的還是酒。言凌說,阮畫師叫了館子裡最貴的酒,別名七日醉,說是喝了之後要醉上七天的。」
時青觀察著衛珩驟然變黑的臉色,又補上一句:「叫了三大壇。」
「咔嚓」一聲,衛珩手裡的象牙箸斷了。
今日的羊肉館裡生意冷清,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客人。
考慮到賀蘭舒的身份,阮秋色猶豫了一下,還是帶他進了老林頭館子裡唯一的雅間。
說是雅間,也只是一間與大堂隔開的小房間,門上掛著布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