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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騷,看夏徽若無其事的樣子,差點沒嘔出一口血來。
顧留政拍拍她肩膀說:&ldo;一會兒早點回去休息,我晚點回來。&rdo;
夏徽沒有說什麼走了,顧留政也拿起外套去了程北茶樓,程弈白倚在欄杆上等著他,&ldo;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麼事?&rdo;
顧留政到雅室裡將幾張棋譜遞給他,是夏徽的對局,除了和雲沫賈蘇的那兩局,其它的都是一塌糊塗。程弈白皺著眉頭看了看,眉角忽然挑了挑,&ldo;她在試圖用官子翻盤?&rdo;
顧留政道:&ldo;她已經意識到自己官子不足,想要在這方面彌補,這幾天在嘗試,但是不得法,進益很小。&rdo;
程弈白一想就明白了他的目的,還真是有事相求,&ldo;你想讓我教她官子?&rdo;
&ldo;都說程弈白官子技術甲天下。&rdo;
程弈白沒想到顧留政也會給人戴高帽子,只覺有詐,毫不猶豫的一口拒絕了,&ldo;我已經不下棋了。&rdo;
&ldo;只是指點。&rdo;顧留政誠懇地說,&ldo;她早晚會爬起來,只是有你指點她會走一些彎路。蘭亭師兄當年也說過,夏夏繼承了她父親雪合拉提骨子裡的殺氣與豪氣,一生好浪戰,每戰非大勝即是大敗,勿必推移盡變、痛快淋漓。‐‐你也覺得她的棋很有意思,不是嗎?&rdo;
是啊!宣佈不下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看過誰對局了,總是感覺倦倦的提不起興致,唯有夏徽的棋,讓他找回了點當年與唐蘭亭在西湖畫舸之上下十番棋時那種酣暢淋漓、驚心動魄的感覺。
顧留政又開口了,這回他那金玉之質的聲音裡帶著點黯然,&ldo;棋士的&l;壽命&r;並不長,巔峰的狀態也就那麼幾年。我已經二十三歲了,這在棋壇上屬於大齡,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保持這種狀態多久,可我希望儘可能多些時間陪她站在頂峰上,做她一個人的對手。&rdo;
那日程北茶樓裡,她腳踩在桌子上大殺四方,霸氣的說,‐‐他顧留政是我一個人的對手,你們想做他的對手先得把我打趴下,不服來戰!
他就想他此後只視她一人為對手,希望自己能站得長久,也希望她能早些趕上來。
他的話觸動了程弈白,世間最最難得的便是一個知己、一個對手。當年他若是早些放下驕傲去找唐蘭亭,他們兩人的相交便不會那麼短暫,到現在連可回憶的東西都那麼稀少。
他有些羨慕地道:&ldo;你們很幸運。&rdo;
顧留政看他答應了就起身,&ldo;我先回去了,還要去買些菜,她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飯。&rdo;他拉開房門就看到門口蹲坐著一個人,雙手抱著膝蓋頭埋在其中,紮起的丸子頭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脖頸。
&ldo;夏夏?&rdo;
夏徽抬起頭來,眼睛紅通通水汪汪的,猛然撲到他懷裡,撞得他腳步都不穩,&ldo;師兄&rdo;那聲音軟軟糯糯地帶著委屈,聽得顧留政心神一盪,差點站不穩,雙手環住她的腰,有些狼狽地咳了聲,&ldo;什麼時候來的?&rdo;
夏徽沒有哼聲,只是緊緊地抱著他的腰。
顧留政猜想她定是聽到了自己近乎表白的話,臉上不由得一紅,&ldo;那個……回去吧……&rdo;
程弈白倚在門口,看到他百年不遇的臉紅了一回,不禁低笑起來。待兩人走遠後回到雅室裡,望著窗臺前的那盆茉莉花微微出神。
他與蘭亭初次見面時,他確實送了他一隻茉莉花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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