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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帆只得胡亂搪塞過去,「我頸椎病犯了,怕風。」
卜凡正在看手機,隨口說了句大實話,「沒風啊。」
遠帆:「……」
中午終於接到派題,城郊一處荒僻的公園裡,一座河水乾涸的橋下,有人發現了一具骸骨。
說來也巧,遠帆在現場遇見了前來出警的許軍。兩人第一次在這種情境下相遇,彼此都有些意外,可短暫對視後,很快便投入到嚴謹的工作中。
那是一具成年男屍,經法醫鑑定,死者是位年逾七旬的老人,死亡日期推算大約是兩年前,然而因屍身僅剩骸骨,身份無法辨認。警方失蹤人員小組成員透過比對資訊,成功鎖定幾位年齡、性別等特徵相近的失蹤人員,並即刻通知家屬前來比對dna,最終確定了老人的身份。
原來,兩年前老人跟家人說出去釣魚,就再也沒回來。
老人的家屬哭天搶地,不敢相信盼了兩年卻盼來這樣的結局,他們以這最殘忍的方式重逢,殊不知真正的告別是在兩年前。
……
結束工作已經是晚上十點,遠帆走出新聞中心,看到等在老地方的許軍,男人換了身衣服,此時立在昏黃的路燈下,整個人靜默得像一幅畫。
遠帆慢慢走過去,額頭抵在他胸前。
「累了嗎?」許軍抱住她輕聲問。
遠帆沒出聲,只微不可查搖了搖頭。
「嚇到了?」
可能有點吧,但更多的是心中的震撼。
一個人可以憑空消失突然杳無音訊,可總會在不經意的某一年某一天,因某一個契機而重新出現。
遠帆感覺自己無比幸運,能在時光掩埋的縫隙中找到他,並看到了他完整而閃耀的靈魂。
第72章 名不正言不順
冬去春來, 院中桂樹經歷久違的暖冬而愈加鬱鬱蔥蔥,臘梅雖不再開花,可卻長出葉子, 一副枝繁葉茂的樣子。
許軍似乎格外喜歡起這些花花草草,隔三差五搬回來一兩盆,漸漸的, 院子裡變得跟個小型花園似的。
四月,天氣漸漸暖和, 他還買了一把寬大的躺椅, 能容兩人同時躺在上面。
吃完晚飯遠帆躺在躺椅上, 聽著許軍在廚房洗碗刷鍋地忙活, 院子裡花香清幽, 不知是旁邊的梔子花的香味,還是牆角幾盆夜來香的。
許軍收拾完廚房, 甩著手上的水走過來,看到遠帆正吸著鼻子到處聞, 笑問,「怎麼跟小狗似的?聞什麼呢?」
遠帆伸出腳在他腿上蹬了一下, 沒好氣地說, 「你才是狗。」
許軍順手接過她的腳,沁涼微濕的觸感令她不由縮了縮腳趾, 男人摩挲幾下,坐在躺椅上回身看向她, 問,「下個月能不能休幾天假?」
遠帆正看手機,抬眸瞧他一眼,「休假幹什麼?」
「陪我回趟西河。」
遠帆一愣, 隨即一下子興奮起來,「真的嗎?怎麼突然要回去?」
許軍往上靠了靠躺在她身邊,順手將人摟在懷裡,說,「撒亮要訂婚了,回去喝酒。」
?
「啥?跟誰啊?」
遠帆險些跳起來,被許軍一把圈住,「嚷嚷什麼?除了沈思萍還能跟誰?」
「沈思萍不是考大學了嗎?」遠帆愣住,又問,「不會沒考上吧?」
「考上了,不過沒走遠,南澤的一個專科院校。」
「那她訂什麼婚?」
許軍默了默,嘆息一聲,「倆人同居被沈思萍家人堵門口了。」
「……」
遠帆驚訝地嘴微微張開,半晌才問,「所以是有點逼婚的意思?」
許軍預設,轉而睨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