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需要編什麼劇本了,完全可以看現場演出。”(第1/2 頁)
手冢穩穩的將車停住,轉頭看向副駕駛,不二似乎已經睡著了。
手冢輕輕的拍了拍不二的肩膀,低聲說道:“周助,到家了。”
不二睡得不算太沉,但是朦朦朧朧正在打架的眼皮似乎預示著,只要有一張床給他躺下,分分鐘就能睡成死豬。
“嗯,好。”不二一隻手摸著車門把手,準備開門下車。
手冢趕緊下車,繞過車頭,在不二剛摸到門把手的時候,幫他開啟了車門。“你這個樣子,感覺走著走著就能睡著了。我揹你上樓吧。”
“啊,應該不用。你也挺累的。”不二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慢悠悠的往前走。那步態能拖著走絕不抬起腿。
手冢苦笑著搖了搖頭。快一步走到不二前面。“算了,你這拖半天也拖不回去。老老實實的認識自己現在的狀態。”
不二又重重的打了一個哈欠,伸手擦了擦眼角。“好吧。”說著,一下子掛上了手冢的背。
他軟綿綿的像一條蚯蚓一樣,也只能是勉強的掛在上邊。手冢定身調整了一下姿勢,託著不二的背幫他往上送了一點兒。勉強算是不會滑下來。身上揹著一個人的速度都比不二軟綿綿的像一條蚯蚓一樣蛄蛹的快。
回到家之後,手冢想讓不二回房間睡覺,結果這個傢伙不知道哪根筋撘錯了,覺得自己休息一會兒就能夠起來工作,直接就在沙發上將就起來。
手冢給他蓋了一條毯子,感覺室內的溫度不至於讓他感冒,就匆匆的離開了家。
記憶有時候會化身成為夢,在人的精神放鬆之時,悄然的從腦海的深處醒來。
在每一個人的成長階段,總是有一段記憶格外的深刻。或許是片段,或許是全部。但對於不二來說,他得過且過,毫不跌宕的人生裡,只有國中那三年的時光彷彿是最真實的經歷。
或許說,人總應該有所奮鬥的目標才能找到自己生活的價值。那三年的時光對他來說,彷彿就是在平靜的人生海面上看到了一座燈塔,循著亮光,有了航行的目標。
國一的時候,他們悔恨自己能力不夠,然後更加的發奮圖強。有時候努力到了一種極限,卻還是有想要突破極限的慾望。在恍然的某一個瞬間,不二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隻是陷入了一種奇妙的夢境裡。自己努力的過於真實,真實的彷彿不是他自己。
久而久之,他開始喜歡上了這種有目標感,有波瀾的生活。
努力去訓練,努力多贏一場比賽,他雖然依舊不是那麼在乎輸贏,但是隻有贏了比賽才能遇見更加強大的對手。這是他唯一想要的回報。
可是,有些狂風暴雨來臨之前就是沒有預兆的。手冢的受傷,讓他第一次體會到了不甘的感覺,一種夢想一觸即碎的恐懼。
國一的時候滿懷的夢想,對不二來說其實並不算什麼,那隻不過是一種動力,是一種可以去實現的目標。失敗了,無非就是悔恨和失落。但是他知道,那個夢想對於手冢來說是不同的。
那不僅僅是他身為隊長的責任,更是對他人的諾言。手冢對承諾看得有多重要,他是深有體會的。
即便手冢從沒有在大家面前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灰心和喪氣,但是不二知道,不論是傷病還是諾言突然變得難以實現,不論是哪一種情況,對手冢來說都是極其痛苦卻又必須要接受的事情。
不二甚至能夠想象,在手冢那張平靜的外表下,內心所承受的痛苦是多麼的巨大。
手冢在天台上告訴他,他要去德國的那一天他想了很多,也做好了短時間無法見到他的準備。但是直到手冢離開的那一天,他才真正能夠接受既定的事實。
那一刻,他感覺到一股重大的責任感湧了上來,他沒有覺得麻煩,沒有覺得不堪重負,反而有一種前所未有的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