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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丹青,緋色朱紅,墨染在宣紙上的夢中公子一顰一笑都讓我醉響貪歡。
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ldo;……&rdo;那人沉默,似乎沒有看到我一樣 徑直走去了水竹林裡。
害怕,不敢相信,驚恐,憤怒……這些情緒將我包裹的嚴密透徹,喘不過氣來。
自此,我倆以前後院為界限,前院是屬於我的,後院是屬於他的。彼此之間,隔著一層堅實的牆。
誰也礙不著誰,就這樣分隔兩路。
美人以三年為期,哥哥得到東裡的恩寵才不到兩月就被雪狐族的雷澤三公子奪了去。兩月朝夕,他怎麼會對東裡沒有徒增半點情愫?此時此刻的他勢必會難過。
只知,每日必穿緋衣,也是愛極了這緋色。
用他的話來說,我終於可以自由的去尋覓情郎了,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然後風風光光的出嫁。
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阿徹,獨愛緋衣,每每出現都隱匿在雙生花海里,每每緋衣瀲灩,等我尋找。
緋衣,真是應了阿徹的名字,血染緋徹。
我想不通的是:為什麼念傾的容貌與阿徹長的極為相似;為什麼送我舞衣的樣式也是與阿徹給我的差不多;為什麼他看到我繪與阿徹的丹青後如此發怒,並且將它們毀於一旦?如果說這些全當做巧合的話,讓我不能不憤怒的是,為什麼他也愛極緋衣‐‐這僅屬於阿徹的顏色!
難道是……他們是同一個人?
不可能,在阿徹面前我可以剖心置腹,在唸傾面前,我只能是如履薄冰。
&ldo;水玲瓏‐‐&rdo;水色談起,摘葉可以飛花,落葉可以傷人。水性以柔克剛,凝結成冰凌,可做剛軀。其威力在&ldo;飛花令&rdo;中絕對是數一數二,不容小視。
這水……
清澈的溪水潺潺怎麼會變成緋色且混濁不堪?
他那裡是上游,我這裡是下游,又有竹牆堵死,按道理講絕對是不可能。
莫非念傾出事了?
&ldo;滾。&rdo;一個字,說得乾脆利落。
&ldo;哥哥,你……&rdo;
&ldo;我說了,我不再是你的哥哥。&rdo;少年的身上的袍子不知為何殘破不堪,與其說是袍子,倒不如說是遮羞布。
只有一朵朵血花不斷在瑩白如玉的身體上綻放,妖冶耀眼,就連素日柔順的頭髮也因為血的緣故變得有些凌亂。
這麼說來,水變成紅色的原因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沾染上了念傾的血。
&ldo;為……為什麼?&rdo;話一出口,我的身體也變的灼熱滾燙。
&ldo;……&rdo;少年沉默,卻始終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其周身的竹子發力將我託至結界之外。
紅色‐‐
青翠的水竹竟然也渡上了一層淡淡的緋紅。
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君……已……陌……路……
在凡世歷練中,我已經學會了安然若素,處之泰然。凡世歷練中,遇見的人千千萬萬,為何唯獨對眼前的少年還是放不下,還是有一絲心疼?
各不相見,形同陌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