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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知意的聲音戛然而止,語氣越來越低,氣勢也一樣。賀臨禮適時「嗯」了一聲,帶些疑問語氣,像在耐心等她後話。
「沒了?」
他微微偏頭問她一句。
「上次,上次咬得好過分。」
她說的都是實話,賀臨禮給她咬出血了,痛得她很久都睡不好。現在也沒完全好。
賀知意本只是在陳述事實,甚至不如說她終於開始控訴起賀臨禮來。但賀臨禮的關注點卻不是這個,他伸手輕鬆把人撈靠在懷中,不由分說拉下了賀知意遮擋脖頸的衣領。
纖細白皙的脖頸上,隱約有些淡淡的淤痕,最明顯的就是那個貼著的創口貼,面積不大不小,想來剛好擋住他咬的那一口。
賀臨禮把人鎖在懷中,兩指貼上賀知意的脖頸,輕輕拂過那個創口貼,沉著嗓音問她。
「很痛嗎?」
賀知意撇著嘴一聲不吭,也不看他。
賀臨禮再度捏上她的耳垂。
「賀哭包,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記仇。」
賀知意沒準備反駁什麼,但賀臨禮突然將她抱起放在腿上。兩人的姿勢一瞬間過於親近曖昧,賀知意沒有心理準備,以前也從未跟別人有過這種程度的接觸。
賀知意掙扎著要走,賀臨禮並不如她的願,他甚至順勢將賀知意挪到與他對坐。賀知意臊得要死,已經顧不上慌張或是忐忑,一雙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找不到落點之處。
「寶寶,你也咬我一口,咬——」
賀臨禮的話還沒說完,賀知意突然抬手捂上了他的嘴,阻斷了賀臨禮還沒脫口的後半部分。賀知意猜不到他後面要說什麼,但她不想聽,更聽不得。
賀臨禮真的像個瘋子,跟外表一點都不一樣的瘋子。
兇起來時讓她怕得不行,可軟起來又越發叫人吃不消。賀臨禮明明才跟她道歉不久,她都還沒說過要原諒他,如今他怎麼能心安理得且毫不害臊的說出這些話來。
賀知意跨坐他的腿上,細軟無骨的兩手捂在他的唇上。她臉上帶著哭過的痕跡,偏著頭不敢看他,臉紅到耳根再到脖頸。過分誘人的模樣。
捂著唇的手心有了濕熱觸感,賀知意整個人像被燙到一般縮回了手,連帶著身體也往後縮。她的兩手輕微發抖,這次卻不知是不是怕他引起的。
場景看得人喉嚨乾澀,賀臨禮生起惡趣味,壓著嗓音求她。
「賀知意,親我一下,隨便哪裡。」
賀知意簡直想哭了,抖著的兩手無處安放,準備重新捂上他那張嘴,又怕他像剛剛那樣舔上自己的手心。
賀知意最終妥協,兩手重新抓上他胸前的衣服,整個人重新埋進他懷中,悶聲悶氣擠出一句「求你了」。
別再捉弄她了。
總是遊刃有餘的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樣子。
「好,不說了,寶寶,我們該走了。」
他們在這兒待太久了,還不是在自己家,而是在外面。
賀臨禮剛剛這番話弄得埋著頭的賀知意越發害臊,她沒有談過戀愛,過往也沒跟什麼人太過親密,但她知道賀臨禮在說的以及在做的這些,都不該挑在這種公共場合。
賀知意沒有表態,賀臨禮也抱著人不動。她乖乖埋在他懷裡的樣子也好可愛。他應該早一點的,實驗進度再快一點,爺爺那邊的事也再快一點。
以前對賀知意再好一點。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不要對她那麼糟糕。
「寶寶?」賀臨禮試探著叫她一聲。
隨之而來的是胸前的衣物又被揪緊。
等賀知意起身離開時肯定又是皺巴巴的一團,但賀臨禮越想越覺得幸福,恨不能現在抱著人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