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第2/3 頁)

&rdo;將趙氏的手一拉，&ldo;莫要怕他，姑婆在，看他敢動你們。&rdo;

話雖如此說，郭照心中計較了一番，還是決定態度恭謹一些。吩咐不要從正門進去，免得郭秉直覺得她大搖大擺的挑戰他家長的權威。只從側門進院子，不聲不響的，捱到明日再同他理論。因此車夫鞭子一甩，拉著羊頭便拐進了另一處小徑。這裡居戶眾多，街道狹窄，兩遍多是雜物，眼看子夜，歸來的人又多，路窄人眾，羊車行進艱難。郭照只得令車夫照看好羊車，自己同趙氏下車步行。娘倆個正又說有笑的走著，突遇一人迎面而來，疾走如飛，勢頭甚猛。趙氏雖然是閨閣弱質，卻到底是年輕敏捷。郭照來不及躲避，兩胸同來人相撞，竟然身和為一了。

郭照當即便身如水淋，寒噤不已，直呼寒冷。趙氏急忙命家奴將郭照揹回家中。將將坐定，郭照突然高聲驚叫道：&ldo;你這婦人，攔我去路，可惡至極！&rdo;自扇耳光數十下，又狠命捋自己頭髮。捋下髮絲不知數，根根都帶著血絲。耳環首飾均砸碎扔了遍地。又對著臉狠狠的撓，素日裡養的指甲寸八長，生生扣進麵皮裡，一把下去就挖下一壟血肉來。力氣更是大的驚人，家人均阻攔不住，只得跪在地上祈求。哪知道郭照惡狠狠的一把將自己衣裳都撕了，口中罵的更兇，&ldo;攔我去路者，死罪難逃，活罪不免。&rdo;

趙氏慌了，顧不得自己被責罵，急忙稟報了郭秉直夫婦。郭老婦人見小姑如此，連忙將緊隨其後的郭秉直推出門去，將房門緊閉了，任她在房內打砸怒罵。只吩咐不許開門。郭秉直聽了趙氏的敘述，瞪眼睛吹鬍子，&ldo;天地合氣，萬物自主，猶如夫妻合氣，子自生矣。早便叫你們不要湊著熱鬧，如今可好，生生逛出病來了。&rdo;

趙氏雖然是女流之輩，在閨閣中也曾讀書習字，此時小心奏明道：&ldo;阿翁容稟，姑婆這恐不是病……&rdo;

郭秉直眼睛一瞪，&ldo;那是什麼？&rdo;

趙氏後半句話被噎在喉嚨裡，下不去說不出，委屈的紅了眼睛。郭老夫人責怪的瞪了丈夫一眼，&ldo;依妾看，小姑這是招了不乾淨的東西了。&rdo;

郭秉直豈能不知道她們要說的是什麼，鼻子裡哼了一聲，斥道：&ldo;&l;天地合氣，萬物自主，猶如夫妻合氣，子自生矣。&r;甚麼鬼怪妖魔，子虛烏有也。&rdo;

郭秉直不肯承認郭照撞了鬼，郭老夫人又不能背著他請蓮華宮的仙長來驅鬼。趙氏亦是無能為力，只得在自己的房門內焦急的踱步，單等她郎子回來再想辦法。哪知道，這一等就是一日。到了這日的傍晚，郭小郎君才從外面姍姍歸來。趙氏連忙上去替他脫衣，拿冠。郭小郎君一邊將衣帶自己解開一邊疑惑的問：&ldo;家裡是不是什麼人衝撞了鬼神？&rdo;

趙氏粉拳捶著她郎子的後背，嗔怪道：&ldo;你可是知道過問了。姑婆昨夜被鬼怪附身了。&rdo;遂將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ldo;竟然真是這樣。&rdo;郭小郎君另外找了一件居家常服自己穿上，一邊往外走，&ldo;我才回來的時候，瞧見有個神仙似的人物站在門外。口口聲聲說咱們家裡鬼氣衝天，只是父親吩咐不許他進來，如今正在外面候著呢。&rdo;

第13章 第 13 章

各房均相攜著往門外走，想來都是去瞧門外那個神仙的。趙氏的祖父趙纘緒乃是前使館修纂，父親趙鋼同蓮華宮雲翳道長交好多年，未出閣時曾於家中見過雲翳一面。趙氏自認為見過世外高人，便對門外的這個&ldo;神仙&rdo;不那麼的熱情。她故意放慢了腳步，優雅的提著裙擺，彷彿沿江看花一般，款款的挪著。小姑郭畫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