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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笳趕緊扶起:「馬副幫主你何須這樣,我也不過是隨手相幫救下梅兒。習武之人,本當行俠仗義。更何況」——她停頓了一下——「路上聽梅兒所言,我才知道與貴門派淵源甚深,出手相助更是分內之事」
幾人聞言皆是一驚,梅兒望著她,疑惑的道:「落姐姐,難道你早就認識我爹爹?」
落笳適才用心觀察,已察覺馬承榮頗有心智,且防心甚重。想來在這敵友難分的絕境中,他不得不步步為營,小心謹慎
只憑梅兒的講述,恐怕是難以打動馬承榮,說不定還會把自己當作馬承志派來的內奸,暗中加害。她思慮再三,與其以後再說出自己來歷,不如一見面就說出,免得日後見疑更生枝節
馬承榮躑躅了一下道:「馬某天資愚鈍,且不理幫中事務已久,不知落姑娘所言之淵源是何事?」
落笳掃了一圈周圍,方才她進入院中時,已發現兩側屋中還有其他人,此刻她雖然已決定道出自己的身份,卻不願其他人知道
馬承榮亦是聰明人,看到落笳表情便已明白,手一揮:「落姑娘請進一步說話」,將落笳請入自己所住的主屋
進得房中落笳才看到,這主屋屏風後原來還有一個小小院落,中間只有一間房屋,十分清淨。屋中僅有桌椅若干,一張書桌。應該是馬承榮商量機密的所在
待眾人坐定,落笳不等他們張口,便對著馬承榮躬身一拜:「煙霞宮弟子落笳拜見馬副幫主」
三人聞此俱是一驚,適才幾人都暗自揣測落笳的來歷,卻沒想到竟是煙霞門下
落笳道:「家師周掌門與無念大師相交多年,因此落笳才道與貴門派頗有淵源」
三人至此才明白過來。梅兒驚喜的問:「落姐姐,原來你是煙霞宮門下啊,難怪這麼厲害」
無念大師早年出家前,曾與幫中鬧出些不愉快,因此馬家一向不準論及此人,年輕弟子中多未聽過此人。當年周豐年與無念大師交遊之事,門內弟子更知之甚少。馬彪入門較晚,不知此事,聽聞落笳之言,心中尚存疑慮
馬承榮卻知道自己叔叔與周豐年的交情,眼前這年輕女子說出這麼一段昔年往事,倒甚出意外,心中疑慮被打消了七八分
但事關重大,他卻不得不多存個心眼,因此微笑開口:「未想到落姑娘年紀輕輕,竟也聽說過無念大師」
他話音剛落,落笳已猜出他心思,輕輕一笑:「我幼時曾隨師父去過普南河畔大師故居,現在還記得大師十分慈祥。只是他右臂上有好大一處刀疤,小時候看了只覺得害怕,不敢與他太親近,現在想來,真是有些不敬」
聽到此處,馬承榮疑慮全消,神情激動的站起來重重一拱手:「落姑娘在馬某危難之際,願施援手,馬某感激不盡」
落笳知道馬承榮已經打消顧慮,因此挑明瞭說:「馬老先生與副幫主深明大義,不為利誘,不願與煙霞宮為敵。此等義薄雲天之舉,不僅是落笳之幸,更是我師門之幸。」
馬承榮大笑:「落姑娘過獎」
當下,兩邊都不再客套,坐下商量眼前的對策
馬承榮命馬青梅取過紙筆,將她逐去睡覺
房中一片寧靜,馬承榮將此院落的佈防與外面看守的位置一一標明,落笳邊看邊思考
如梅兒所言,馬承榮現下手中僅有二十來人,還包括幾個受傷的。縱然有幾人是當年馬老爺子手下的得力幹將,武功非凡,但與馬承志的人馬相比,還是差了一大截
連馬承榮自己在說完後,也不得不苦笑:「落姑娘,我這幾乎是窮途末路了,煙霞劍法雖高明,恐怕也是救不得這局面,無甚勝算」
馬彪到底年輕氣盛,聽了這話拍案而起:「二哥,你不要說這些喪氣話,大不了到時候我們拼死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