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拜承相顧文譞密室祭父母,憶往事南宮清覲誓報舊仇(第1/2 頁)
在周竟那裡各取所需後,顧文譞和司徒瑄都經由周竟而知道彼此身份。顧文譞對於周竟要司徒瑄幫她的做法並不拒絕,司徒瑄既然能避開永和府裡的種種監視,而私離凌安城,那麼就絕不會是個等閒的質子,無用的王爺,既然利益交關,那麼他若能助自己一臂之力,也倒是件好事。而對於司徒瑄呢,康家興衰本與他無關,可是既然早日剷除康家,他便能早日拿到罪證,那麼他也樂意助顧文譞一臂之力。
“早聞丞相盛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當真是少年才俊呢”馬車上,司徒瑄突然對顧文譞說。顧文譞本來以為司徒瑄因為二人如今在康惟一事上目標一致,於是對自己說些尋常客套話,正也準備回說些:“哪裡哪裡,久聞晗王賢名,只是無緣為見,如今得見,真是三生有幸,失敬,失敬”之類的客套話,哪知話還沒有出口。司徒瑄就又接著道:“難怪精力充沛,白日裡爬樹‘下’溪,晚間裡更名改姓坐車夜行呢!”
顧文譞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明知他是藉此嘲笑自己掉到溪裡和連夜趕往喬家莊的事,因又想著要不是你,老孃至於從樹上掉下來嗎,你還有臉說,於是越想越生氣,氣不打一處來,轉而笑著對司徒瑄說:“哪裡哪裡,您!可實在過獎了呢,若論更名改姓,坐車夜行,又怎比得上王宣您呢!”
司徒瑄正欲再說些什麼,顧文譞卻搶而言道:“你我如今是暗自出行,身邊又沒多帶護衛,理該樸素低調些,您老倒好,華衣錦服,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富貴似的,這沿途盡是山路的,萬一再遇到個山寇,又是一場麻煩!”顧文譞確實有這方面的擔憂,只是原來礙於情面,不曾言講,如今既然司徒瑄說話都這麼不客氣了,那她也就沒有必要再講究些什麼了,儘管拿話氣死他才好。
司徒瑄聞言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錦衣華服,白玉青簪,再望了望顧文譞,只見顧文譞荊釵布衣卻難掩風流,芙蓉如面柳如眉,令人不忍將視線移開。於是笑著說:“有些東西是與生俱來,不是衣著可以輕易掩蓋的,是華服或布衣原無區別。”
“你所言雖不虛,可是也當知道有些鼠目寸光之輩卻是隻會看衣著的”顧文譞道。
司徒瑄本欲再說些什麼,只聽得外面人聲吵嚷,馬車也突然停了下來。
“何事?”司徒瑄冷靜地問。
可是等來的並不是鍾慎的回答,卻是一群山寇的聲音。
“你們可算回來了,讓老子等得好久!”為首的山寇手抗大刀粗魯地說。
“老大,這可是條大魚,等多久都值了。”一個滿臉胡茬的男子說到。
“那可不,從他們昨日路過時我便發現了,就他們中間那個穿白衣服的那個小白臉身上所穿的面料那可是上等真蠶絲做的呢,價值數十金,我當初隨著我爹走南闖北經商時可是見過的呢,要不是我爹早早被人害死,老子說不定今天也是個穿真蠶絲的公子哥呢!”一個露著胸脯的男子說到。
“哈哈,那今天大哥就把那小子衣服扒下來,給你穿上,讓你也做一回真絲公子哥,哈哈哈哈哈哈”山寇頭說道,其他山寇也都哈哈大笑著。
顧文譞在車裡聽到了山寇的對話,於是轉頭看了眼司徒瑄說到:“大哥,讓你非得穿真絲,這下好了吧,等會就變死絲(屍)了!”
司徒瑄也不理她,徑拉開車簾走了出來,說道:“你們現在走,我念你們無知愚昧,還可以不殺你們,不然休怪我無好生之德。”
顧文譞也走了出來,將腰間隨身攜帶一塊佩玉扔到山寇手中說到:“此玉價值不菲,拿了就走吧,我趕時間,不想與你們多加糾纏。”
“呵,你當我們三歲小孩要糖吃呢?就拿這麼點打發我們?你們一件衣服都價值數金何況其他的?今日把身上所有東西連帶這馬留下,爺爺我就大發慈悲放你們一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