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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靈均再討厭她,也不會把剛剛和她說的那番話說給程棲澤聽。
「行了。」程棲澤沉聲打斷幾人,目光落在喬靈均身上,「多大人了,別沒事哭哭啼啼的。」
喬靈均本來在和齊家坤拌嘴,聽到程棲澤說自己,立馬止住聲,委屈巴巴地嚶嚀一聲。
「你也是。」程棲澤將林槐夏攬進懷裡,沉聲道,「她從小就不禁逗,別再逗她了。」
喬靈均見程棲澤沒有偏心向著林槐夏,朝林槐夏抬了抬下巴。
驕傲的模樣彷彿剛剛打了一場勝仗似的。
看樣子程棲澤也沒多喜歡她嘛。
要不是她那張臉和宋荷長得像,程棲澤才不會多看她一眼,得意什麼勁兒。
喬靈均心情平復過來,裝模作樣地挽住林槐夏的胳膊,故意說道:「槐夏姐姐,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我不生你的氣啦。週末國美有個青年藝術家畫展,澤哥應該和你說了吧?到時候咱們一起去。你穿漂亮點,我給你拍照呀。」
林槐夏微怔,轉頭看向程棲澤。
那個畫展,不是她剛剛在車上提的麼?聽喬靈均的意思,他早就知道這個畫展,並且沒有叫她一起去?
程棲澤很少去看畫展,除非需要應酬。
每次去,他也會帶上林槐夏。
可這回,他似乎並沒有打算帶上她?
他明明知道她很喜歡去這種地方。
林槐夏眨眨眼,發現程棲澤的臉色很難看,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喬靈均不動聲色地看著林槐夏的反應。
看樣子,程棲澤並沒有打算帶她去。
程棲澤怎麼可能帶她去嘛。
這回可是……
喬靈均暗自抿起一抹笑意。
她佯裝訕訕道:「哎呀……槐夏姐姐,你不會不知道這事吧?」
四周的空氣陷入詭異的寂靜。
所有人都看向林槐夏,神色中帶著隱隱的八卦。
林槐夏不知道程棲澤為什麼沒有叫她一起去。
但說實話,她不是很在乎。就算他不陪自己,她也會自己去的。
還沒等她回答,程棲澤冷聲道:「我和夏夏週末一起去。她今天身體不舒服,我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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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到家已是深夜。
林槐夏洗漱完,下樓倒水。
陳姨還在廚房,林槐夏開燈的時候被她嚇了一跳。
「啊,陳姨你怎麼不開燈呀?」林槐夏撥出一口氣,撫了撫胸口的位置。
「我看得見,省點電。」陳姨回頭朝她笑了笑,「正好你來了。我給你煮了紅糖姜水,喝完再回去睡覺。」
林槐夏心裡一暖,不由露出笑意:「又不是你交電錢,那麼節省做什麼。」
陳姨笑道:「先生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該省還是得省。」
她用湯勺攪開鍋裡的紅糖,「我給你多加了點糖,姜味不會那麼重。痛經好點了嗎?」
「吃了兩次藥,沒那麼疼了。」
陳姨不免嘮叨:「是藥三分毒,儘量少吃。你平時別熬夜貪涼,注意保暖,來例假的時候也少受點兒罪。」
不知道是不是被熱氣燻的,林槐夏鼻尖酸酸的。她揉了揉鼻子,輕聲感慨:「陳姨你真好。就你最疼我了。」
「別瞎說。」陳姨嗔怪地乜她,「先生最疼你的。知道你身子不舒服,特意叫我多給你備件衣服的。他只是不願意跟你說這些罷了。」
「他才沒你疼我。」林槐夏彎了彎眼睛,語氣中帶了點少有的撒嬌,「他都沒有給我煮紅糖水,還是你最疼我。」
「是麼?」
門口傳來涼涼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