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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酒也貴得要命,所謂喝酒,不如說是咂酒,每次都只有一小杯。但我們其實也不是為了去喝酒,其實是為了那個長得很甜的女子。每當她端著菜從廚房裡出來時,就是我們這批又窮又瘋的軍校生的節日。還記得有一次,她把一鍋火燙的肉塊油豆腐端出來時,一放下鍋子便也燙得伸手捏住耳朵,和現在的她的依稀有些相象。
她見我的笑容,有點怔住了,很惶惑地說:“下女該死,求將軍責罰。”
不知為什麼,我有些心煩,只是說:“不,都不該死的。”
我這句話也不知她聽懂沒有,蘇紋月只是拿過一個碗來,道:“將軍,吃點粥吧。”
我道:“哪裡來的米?”
“君侯大人親自派人送來的。只有一斤多些,唉,只夠煮不多一點的。”
我接過碗,道:“你吃過了麼?”
她有點侷促,道:“我……吃過了……”
她的臉有點緋紅。真是連謊也不會說啊。我道:“你去拿個碗,我們分分吧。”
她嚇了一跳,道:“將軍,下女不敢。”
我道:“有什麼敢不敢的,吃吧。”
她的眼裡又有些淚光,可是,恍惚中,我才記起,那些話我和白薇紫蓼也說過。過去了沒有多少天,卻已如同隔世。
蘇紋月拿過一個碗,稍微盛了一些,小心翼翼地吃了一口,我道:“多吃點吧,反正我也吃不下。”
她臉上一紅,可還是不緊不慢地吃著。我也一口口地喝著粥,只覺身上有了幾分暖意。
現在,武侯能拿出的最好的獎賞,大概也只有這點白米了。
喝了兩口,忽然覺得嘴裡有些異樣的鮮美。我把粥碗裡湊到燈前,道:“粥裡有些什麼?”
她放下碗,“啊”了一聲道:“是金將軍拿來的一塊肉。我剁碎了熬在粥裡了。”
是那個蛇人身上割下的肉吧。想到那個蛇人肚裡的東西,我有點不舒服,但嘴裡剩下的鮮美滋味讓我產生不了半點噁心的感覺。我嘆了口氣,又喝了一口。
喝完了碗,蘇紋月又打了些開水,把鍋子洗得乾乾淨淨,連這水也喝光了,我覺得身上有了些飽食後的舒服。摸了摸頭,也好多了。正要起身,蘇紋月已扶著我,給我穿上了軟甲和外衣。我笑道:“這兩天是你服侍的我麼?謝謝你。”
她臉一紅,大概我大小便也要她服侍的。她小聲道:“將軍,你病得可不輕啊,老是說胡話。”
我笑了:“我說過什麼胡話?”
“都是琵琶什麼的。將軍,你會彈琵琶麼?”
我的臉也僵住了。我自己一點也不記得自己在發燒時說過什麼話,我有點訕訕地道:“我喜歡聽琵琶。對了,你幾歲了?”
我這麼岔開話頭她也根本沒注意,只是老老實實地道:“十九了。”
我嘆了口氣。她的容貌品性,也算是當初的一個名媛了。本來,她會一帆風順地過下去,嫁一個前途無量的青年才俊,相夫教子,只到老去。可是,戰爭打破了她的一切,也許,那樣的路已不屬於她了。
我把腳套進鞋裡,道:“你歇歇吧,我出去走走。”
她輕叫了一聲,道:“外面還在下雨,我給將軍您打傘。”
我和她並排走出帳篷,雨下得正大,有幾個龍鱗軍從在外面一個雨棚下避雨,一見我出來,一下立定,道:“統領,你大好了。”
我點了點頭,道:“金將軍他們麼?”
一個龍鱗軍士兵道:“他們去打獵去了。”
打獵?我有點聽不懂,那個龍鱗軍笑道:“今天蛇人又來攻擊過,留下了十來具屍首,要是去得晚了,怕分不到好肉的。”
即使我自己也吃過了蛇人的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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