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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我有六張足夠了,其餘四張分給他們。”
金千石道:“統領,你夠麼?”
我笑了笑,道:“我好象還不算飯桶。”以前白薇紅蓼跟著我,我一天也要分她們幾張,我自己一天吃六張足夠了。
這四張餅給三百多人分,那當然分不到什麼,不過至少可以鼓舞一下軍心。金千石道:“這樣好。我每天有八張餅,也拿出兩張。吳將軍,虞將軍,你們呢?”
吳萬齡和虞代道:“金將軍說得是,我們一樣。”
這時,我再也忍不住,“撲嗤”一聲笑出聲來。他們面面相覷,只道說錯了什麼話,我笑得幾乎上氣不接下氣,道:“別人只道我們在談什麼軍機大事,要是知道我們這麼一本正經說說來說去的就是省出十張大餅,還不讓他們笑掉大牙。”
他們一怔,這時也不由得大笑起來。
金千石笑道:“真是去他孃的,我們空有一堆財寶,回帝都也都能算個小財主,現在卻弄得跟叫化子似的沒東西吃。”
他跟我也熟了,說話也開始隨便起來,不象我剛到龍鱗軍時,他總是畢恭畢敬地跟我說話。
他這話雖然是玩笑著說的,我們卻不由得都默然。糧食是軍中命脈,要是缺糧,那還談什麼守城?我們圍城三月,高鷲城裡人相食的慘狀我們也見過。難道風水輪流轉,要輪到我們了麼?
半晌,吳萬齡道:“統領,蛇人是吃什麼的?”
他的話也輕描淡寫,只是為了岔開話頭,可是金千石突然渾身一震,我見他神色有異,道:“金將軍,怎麼了?”
金千石道:“統領,蛇人到底是吃什麼的?”
他的話好象重複了吳萬齡的話,但語氣大不尋常,我抬起頭,卻見他和吳萬齡、虞代三人都目光灼灼地看著我。我慢慢道:“是啊,它們吃什麼?”
蛇人的數目,只怕也要上十萬了。不管它們多麼能耐飢,總也要吃東西的,那麼,它們勢必也要有一個巨大的輜重營。如果我們能燒掉它們的輜重,那麼蛇人糧草不繼,包圍就會立解。我看著他們,他們也一定想到了這點,臉上都煥出異采。
我道:“城外還有蛇人的屍首麼?”
金千石已明白我的意思了,他道:“今天欒將軍和柴將軍一番苦戰,城外留下了幾百具蛇人屍首,有不少還還留在城外。”
蛇人在戰後也打掃戰場,但城下的蛇人屍首它們也不敢來收,還有許多留在那裡,右軍計程車兵有正在打掃戰場,把那些蛇人屍首堆成一堆燒掉。那輛巨大的攻城車也被拖進城來,這麼巨大的木料,若是帶回京城,帝君大概會龍顏大悅,做成宮室棟樑之材吧。在武侯南征前,帝君正在大興土木,在天河邊建造長樂宮,作為秋狩的行宮。可現在,卻也只能留在這兒,不知到底能派什麼用。
我們四人走到城邊,金千石叫過兩個在城上巡邏計程車兵,讓他們拿兩根繩子來,他和虞代兩人縋城而下,揀了一具今天剛戰死的蛇人屍首,一個綁住頭,一個綁住尾,綁好了,拉了上來。
金千石和虞代兩人也上了城。金千石一上來,便道:“統領,來吧。”
我點了點頭,從腰間摸出百辟刀,道:“你們扶好。”
他們把這蛇人屍首拉直了,肚子向上。這蛇人身上披了件軟甲,我割開綁著軟甲的繩子,不禁皺了皺眉道:“這些軟甲很合身,象是照蛇人的身材定做的。蛇人也會做這些麼?”
他們都沒說什麼。大概,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蛇人的肚腹是青白色的,只有一些細小的鱗片,不象背上,鱗片幾乎象是披著的戰甲。這蛇人的頸下被砍得血肉模糊,一顆頭都幾乎被砍下來,嘴裡還吐著一條細長的舌頭。我把百辟刀插進這蛇人屍首的頸下,用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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