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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許柚的視野突然升高，混亂中她的雙手環上了他的脖頸，粗糙的紙張也刮到了程淵脖頸。

程淵這回倒是沒有手去拿他手上的本子了，但是他的眼神一直在遊移, 他看不到本子，但是他感受到那個本子給他帶來的不適感, 「這個是什麼啊？」

本子倒是不在他的視線之內，他就感覺道本子搞得他脖子有些癢。

許柚：「秘密。」

程淵也不在意。

他一看就猜到了，那個本子應該是自己母親給她的, 他倒是沒有什麼好奇心，就是感覺那書有點眼熟罷了。

只是……他倒是不想許柚就這樣拿著。

「小柚子，這樣吧，我今天穿的衣服口袋挺大的。」

程淵今天穿的是西裝外套，口袋正好很大，許柚感覺自己拿著也不方便，磨蹭了一下，還是把本子捲了幾下，塞到了程淵的口袋裡。

這一個小插曲就許柚的恐懼全都消散了，心思不在那上面，自然也不會亂想。

程淵抱著人走得穩穩噹噹的，許柚感覺程淵在他的身邊，自己好像真的不會亂想唉，因為在自己身邊自己心裡眼裡滿滿都是他。

整段路程都不是很長，很快就到了地方。但是，程淵完全就沒有把它放下來的意思，程淵找到了一個凳子，也不理它幹不乾淨就直接坐了下去。

「小柚子，所以說啊，你那下來幹嘛呢？」

許柚蹭在他的懷裡，許柚感覺這個角度剛剛好，程淵正常不能觀察她的臉色變化。

「其實我以前都不太敢來這種黑漆漆的地方的。」

「小時候，我惹媽媽生氣了，他就把我關在了地窖裡，你知道什麼叫地窖嗎……」

許柚話還沒有說完，程淵就伸手捏住她的嘴，「小笨蛋，不準說了。」

許柚瞪他，氣鼓鼓的模樣，但是這個模樣在程淵顯得特別可愛。

「我就是偏要說，不說出來我……」許柚突然感覺到臉上有些癢，程淵伸手在她臉上抹了一把。

許柚也不知道怎麼了，程淵明明也沒有說話，許柚就感覺他好溫柔啊，看自己的目光是溫柔的，手上的動作也是溫柔的。

許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就哭的，她身邊只有程淵，她乾脆就哭得更大聲一點了。

她感覺以前不是這樣的，就算自己傷心難過了，想哭就只哭一會兒，而且都是一個人躲起來偷偷哭，哭完以後就把眼淚擦乾淨，一點都不留哭過的痕跡。

可是，在程淵面前，好像一切又不一樣了。

哭的時候就不害怕被他看到，好像因為是他，好像一切也沒關係呀，他看到又不會怎麼樣。

在她心裡，已經把程淵歸到自己人的這一個層面了。

程淵看她哭得那麼可憐，心裡一急，身邊又沒有紙巾，他就直接用西裝袖子給她擦眼淚。

許柚的臉蛋本來就很嬌嫩，就算是高定的西裝蹭到他的臉上，她都覺得粗糙無比。

許柚輕推他一把，語氣兇兇的，「你……你幹嘛啊？」

即使是燈光不夠明亮，程淵也瞧見了她臉上的紅印子，紅紅又艷艷，像一朵嬌艷的玫瑰。

程淵是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剛剛他只是心急，所以才用袖子才給她擦的。

大抵是因為疼，許柚都忘了哭了，就那麼惡狠狠的盯著他。

「小柚子，我……我」程淵倒是第一次在許柚面前說不出話來，平常他都是伶牙俐齒的那一個。

許柚就這樣盯著他看。

許柚竟然覺得這樣的他也很有趣。

程淵沒想到自己要說什麼，就輕吻了一下剛剛被自己擦紅的地方。

「下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