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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道：&ldo;腳下使力，上來！&rdo;

燕孤鳴腳邊就是一塊山壁上的凸石，只要一踩，憑藉燕孤鳴的身手，很輕鬆地便能回到崖上。

蟬嶽見燕孤鳴一臉漠然地看著天上，暗自咬牙，拉著他的小臂，就要向上使力。

就在這時，燕孤鳴忽然將目光轉向他‐‐

蟬嶽：&ldo;？&rdo;

&ldo;過去的恩仇，已不是你可以決定。&rdo;

燕孤鳴清冷的話語，讓蟬嶽動作一頓。浪人迎著月華，眼中泛著冷冷的光。

&ldo;這世間萬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就像她與我，或者我與你。&rdo;

蟬嶽不解：&ldo;何意……&rdo;

&ldo;你可知，你刀上造詣比我精進許多，但我與你一戰，也並非全無機會。&rdo;燕孤鳴看著蟬嶽的雙眼，輕輕一笑，嘴邊淺淺的梨渦似有似無。

&ldo;此番出山，你已武魄換向，刀不出鞘，人不去命。&rdo;

殺意滌夜風，腥血染秋糙，浪人的雙眼就如同夜間尋食的山獸，一瞬間，雙眸浸血‐‐

&ldo;而你的不殺，便是我的機會……&rdo;

電光火石間，燕孤鳴猛然彎臂‐‐

蟬嶽似是為燕孤鳴剛剛的那幾句話迷了心神，一時未察，再想反映的時候已是收手不及‐‐燕孤鳴彎下的手臂內側，有一處彎彎的小鉤子，鉤子不大，卻鋒利異常，被他勁臂一帶，直直插進了蟬嶽的小臂裡！

隨著那小鉤的插進，燕孤鳴腳下攢力，踩著腳邊碎石，猛地向後一拉。

&ldo;你‐‐！&rdo;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又沒有絲毫徵兆，只一個眨眼的功夫，兩人齊齊掉下山崖‐‐

&ldo;同她一樣的天真……&rdo;

燕孤鳴看著崖邊的一株枯糙，在他的視線裡一點一點的變遠，便小，最後消失不見。

【蠢燕，那個鉤子是我給你勾果子吃的。】

對不住……

【蠢燕，你的命很貴。】

對不住……

【蠢燕，你不能死。】

對不住……

【蠢燕，明日，我們將樊瓏麗珈送到葉淮山那裡，然後我們就離開。】

【再然後呢，我們就挑一個好日子就成親。】

【因為我喜歡你。】

對不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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