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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衫，下著紅色緊身褲，滿臉喜色。我以為她會像往常一樣，不假思索、言過其實

地說出一大堆讚美之辭。然而她只是注視著我，簡短地說道：&ldo;這是我度過的最棒

的聖誕節。&rdo;我可以看出為什麼彼得會如此中意並尊重她。

&ldo;皮特，乖乖地告訴我和克里斯蒂怎樣做錐形報紙?我很遺憾你們這群孩子懂

得比我多。&rdo;第二天早上我們準備開赴格林沃特湖時，大家的心情變得焦灼而沉重。

密柯和格雷格差點打退堂鼓，因為格雷格傷風感冒了。彼得心中也不痛快，因

為在最後一刻，克里斯蒂改變了主意，不與我們北行而決定與朋友們去明尼阿波利

斯。安格斯則擔心著送到獸醫處治病的小狗。人人心中不快，真叫我發愁。更糟糕

的是，天氣突然轉暖了。我出去做最後的檢查，皮特正把新買的雪橇放到車頂的載

重架上。

&ldo;我不知這些東西能否派上用場?&rdo;他悶悶不樂地說道。我環視四周，太陽當

空高照。臨街草坪上的雪堆已經鬆軟，開始融化。雪堆變得白裡透藍。

&ldo;我們當然用得著雪橇的，這個星期日我們還需帶上雨衣，或許我們還該帶上

游泳衣。&rdo;我用手弄亂他的頭髮，&ldo;這兒被認為是上帝特別偏愛的地方。孩子，相

信一切都會好的。&rdo;他正張嘴笑著，安格斯衝出前門對我說，莎莉來了電話。

我走進屋裡，方才的一團愁霧從心頭掃開。我拿起話筒。

&ldo;啊，聖誕節過得好嗎?&rdo;&ldo;一個名副其實的訊號鈴，&rdo;莎莉說，&ldo;你還有多

少時間?&rdo;&ldo;孩子們正在裝車，大約有5 分鐘的時間。&rdo;&ldo;好吧，我們談5 分鐘。

首先，我沒有聽取你的意見，迫不及待地告訴斯圖，我想帶走泰勒。我們一吃完飯

我就和他說了，就在那間擺設著裝飾華麗的聖誕樹的陰冷的大房間裡。時機選得很

不恰當。&rdo;她壓低聲音，&ldo;說實在的，喬，你對那聖誕樹有何看法?&rdo;&ldo;我認為它

過於奢華了一些。&rdo;電話線另一端，她維妙維肖地模仿著我的話語，&ldo;&l;過於奢華

&r;。哦，是的，的確如此。不管怎麼說，我都應等到和斯圖單獨相處時進行交涉。

結果尼娜一直在旁邊給他撐腰，閃爍其辭地評判我一手造成的問題，評判我引起外

界爭議的生活方式和那些怪異的朋友。&rdo;&ldo;得了，莎莉，請你公正些。這兒的確存

在問題，尼娜正在竭盡全力處理這些問題。&rdo;莎莉不再反唇相譏，&ldo;天啊，喬，你

還沒有看清那個女人的真面目嗎?&rdo;接著，她笑著說，&ldo;好啦好啦，我收回前言，

我也不想惹你生氣。你是我所知的唯一一個神志正常的人。克莉看來又陷入了困境。

昨晚斯圖發現她在他家房子前的灌木叢中，手持一臺飛速轉動的攝像機，不知在幹

什麼。我想我得對她採取一些行動了。&rdo;&ldo;莎莉，小心些。看來你和克莉之間的問

題不是閒談一下就能解決的，你這樣做對她只會害多益少。她需要專家的幫助。&rdo;

&ldo;誰不需要呢?&rdo;莎莉冷冷地說道，&ldo;或許我們該找一位精神病專家給我們做集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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