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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幫助你?你希望我做些什麼?&rdo;&ldo;我能期望你做什麼?&rdo;她重複道，&ldo;我希望你

阻止她敵視我。我已經考慮過了，喬安娜。你來這不久莎莉就決定賣掉婦女作品展

館，這絕非出於偶然。你是被現存秩序同化了的女人，你並不關心其他女人。&rdo;我

盡力壓制住心中的怒火，&ldo;克莉，&rdo;我說，&ldo;這不是真的，也不公平。

我從未企圖破壞你和莎莉的友誼。&rdo;她縫完切口，打上個結，用解剖刀割斷腸

線。

&ldo;我不相信你，&rdo;她直截了當地說，&ldo;喬安娜。如果我是你，我會遠離這兒。

你只會把事情弄得更糟，趁旱撒手走開。這難道不是當你處於不能制勝的局面時，

人們希望你採取的行動嗎?&rdo;這時，眼淚就像那從深潭裡噴湧而出的泉水，順著她

的臉頰不住地流淌。然而她似乎並未留意到這些，繼續說道，&ldo;難道你從來就不知

道，應趁損失不大時馬上住手這種道理嗎?&rdo;她的聲音裡充滿了痛苦和憤怒，&ldo;我

必須知道，喬安娜，我現在學會趁早撒手不管是否為時已晚?&rdo; 我走向她，但她

舉起手臂，像要擋開打擊似的。

我無能為力了，&ldo;再見，克莉，&rdo;我說，&ldo;去尋求些幫助。求你，為了我們大

家，去尋求些幫助。&rdo;走到門口，我轉過身來。克莉站在手術臺後面，神情冷漠恍

惚地望著我，手中的解剖刀嚇人地明晃晃地閃動著。走進陽光融融的天地之間，我

的感覺比剛才好多了。看到&ldo;公正的聲言者&rdo;一人在外巡邏，也是一種解脫。儘管

他的行動有些離奇怪誕，但至少是外面正常世界的一部分。站在美術館前望著人影

稀疏的街道，我渾身哆嗦不止，與克莉的會面比我想像中的更令我心神不安。我不

由自主地駕車駛過斯潘迪納&iddot;克雷森特大街，馳向斯圖爾特&iddot;拉克倫的家。每當我

被生活攪得不知所措、魂不附體時，我曾無數次下意識地重複著同樣的事，去找尼

娜。

尼娜親自出來為我開啟了門。一如既往地，她始終是那麼完美：一頭一絲不亂

的烏黑頭髮，做成了發梢向內捲曲的齊肩髮型。臉上畫著淡妝，顯得清新自然，充

滿青春活力。身上穿著一條黑色針織裙子，上身是白色絲綢襯衫和一件精美的黑色

卡迪根式開襟毛衣，毛衣上繡著幾隻新穎別致的白色暹羅貓。

一看見我，她的臉上立即洋溢位由衷的笑意。&ldo;哦，喬，快進來，別站在寒氣

中。你的到來是一個極大的驚喜，而我也將給你一個驚喜。我替你拿大衣，我們去

會一位久違的老朋友。&rdo;我跟她走進起居室，&ldo;好啦，瞧，它給你帶來怎樣的回憶?&rdo;

她的面前是一張有著垂板的書桌，原來一直放在尼娜的多倫多的居室之中。她說得

對，它的確使我想起了許多往事。

回憶中攙雜了些許憂愁。這是一張金邊黑漆桌面、帶有中國奇彭代爾傢俱式樣

的書桌。尼娜過去常在書桌上放置一個塗漆水罐。水罐上繪有色彩鮮艷的魚類，它

們在那祥和、寧靜的水上世界中自如遊弋。每當媽媽大發雷霆時，我就去找尼娜，

她總是讓我坐在這張桌子旁。我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