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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過，我真不敢相信，和我共同生活了5 年，你竟然對我一無所知。見鬼!斯圖，

如果我能將我所見用語言表達出來，我為什麼還要作畫呢?&rdo;她惱怒地搖搖頭，

&ldo;注意，這本書的最佳處置辦法即是將它作為廢物丟掉。如果書還未面世，大家還

會蒙在鼓裡。但是一旦發行，人們將知道你是……&rdo;&ldo;愚蠢之極的笨蛋!&rdo;休&iddot;蘭

金- 卡特面帶微笑截住她的話頭說道。

伊薩克自斟自酌縱聲大笑，&ldo;說得不錯，休。&rdo;他說。

莎莉惱怒地瞪著他，&ldo;你也差不離，伊薩克。你哼哼唧唧地訴說了你如何為我

犧牲了自己的事業，真是一派胡言。告訴我，你最後賺上和我沒有任何瓜葛的一角

銀幣是在什麼時候?&rdo;宴席上那令人窒息可怕的爭吵發生的一瞬間，整個房間變得

靜寂無聲。

莎莉的話語非常清晰，久久迴蕩在人們耳邊，餘音繞樑不絕。

伊薩克面容委頓，但我驚奇地看到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從尼娜&iddot;洛弗的嘴角盪

漾開來。

一個我在克莉葬禮儀式見過的女&ldo;遊擊隊員&rdo;正在一桌一桌地分批給大家照相。

她來到了我們這一桌前。

&ldo;現在不要照相，阿尼亞!&rdo;莎莉阻止她。然而這個女人喀嚓喀嚓地不停地拍

攝，莎莉惱羞成怒，喝斥她趕快走開。

小牛肉卷送了上來，油亮焦嫩，可用叉子切取。然而悲劇仍在我們這一桌上演。

斯圖蒙垢受辱後，神情委瑣地靜靜坐在那兒。伊薩克&iddot;萊文陷入了醉後過度悲哀不

能自拔的狀態。最後他東倒西歪地走進盥洗室，回來時，褲子拉鏈沒有拉上。莎莉

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曲身上前替他拉上了拉鏈。

&ldo;該結束了，伊薩克，吹噓自己是徒勞無益的。&rdo;我在和休&iddot;蘭金- 卡特的兩

次短暫交談中，他給我的印象與其說是個和事老，倒不如說是個惹是生非者更為確

切。然而我們這桌的矛盾紛爭是如此激烈，就連他也試圖平息風波。莎莉勃然大怒

之後，休向前探出身子，要求尼娜講述50 年代初期，德斯&iddot;洛弗大膽暴露的色情

畫作冒犯多倫多人的道德觀念而使人們震驚憤慨的故事。

尼娜是個不同凡響的說書人，但今天晚上她的講述乾癟乏味。當莎莉糾正她故

事的一個細枝末節時，尼娜說聲&ldo;請原諒&rdo;，然後託故離開了筵席。

她走到莎莉坐椅後面時，阿尼亞的鎂光燈閃了一下，照亮了她的面孔，我看見

她面無血色，像是被槍彈擊中了似的。

看來只有希爾達&iddot;麥科特和安妮&iddot;克里斯坦森絲毫沒受緊張氣氛的影響。

她們一邊津津有味地品嘗食品，一邊興致勃勃妙趣橫生地縱論藝術和戲劇。

我真嫉妒她們的胃口和心情。當收拾餐具，只剩下甜食供應時，我大大舒了一

口氣。斯蒂溫&iddot;奧查德以其能為大型宴席提供精美絕倫的甜品而享有盛名。

今天晚上所有的賓客自然不會忘記他的乳脂乾酪心形餐末點心送上來的情景。

當時電燈都被關掉了，唯有桌子中央防風燈裡的蠟燭將茶廳照得半明半暗的。弦樂

四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