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雨袍(第1/4 頁)
溫書和凌宇達坐著皮划艇漂浮在波瀾不平的海面上,遠遠可以看見有一隊快艇正朝著子伊島的方向全速前進,利刃一般破浪而行。溫書回頭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綁著躺在另一艘船上的聶嚮明,從口袋裡拿出了被水泡溼的邀請函。
“你就不能收藏點兒好東西嗎?”
“我的手機泡水了。”
“所以呢?我不報銷。”
“照片都沒了。”
凌宇達看著溫書,這張姣好的面容因為低溫顯得蒼白,眉眼卻是舒展著望著一望無際的海面。
“無人在意了。”
“左喬會死嗎?”
“不知道。”
“你說的射殺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
“那你到底是誰?”
“……不知道。”
溫書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攤手聳肩把報廢的手機塞在了皮划艇的縫隙裡眼不見為淨。凌宇達專注地盯著她,兩天來不曾有過過大幅度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難以捕捉的迷茫。她倒不是敷衍,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能是誰。
“最後一個問題,我們現在要去哪兒?”
“海城。有人接應我們。”
救援隊上島之後左喬堅持要自己走著上船,她的左臂傷得很重,疲憊得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龔宇倫本來抱著被逮捕的準備走在左喬後面,但左喬似乎和麵前的人說了什麼,救援隊帶著毛毯迎面走過來先一步把他帶上了快艇遞來一杯暖呼呼的熱茶。警員得知酒店地下室裡還有一人一屍,並且活著的那人就是這次罪案的組織策劃者後朝著不遠處的酒店進發了。
“報案人說島上應該有七個人才對。請問還有三個人在什麼地方?”
“一個人被炸死了,還有兩個——”
“人這邊已經發回訊息了董隊長。還是叫她先去休息吧。”
“左喬!”
左喬睜開眼,看見面前站著的藺霜看著她衣服上的血跡,臉色慘白。她已經無法調動面部肌肉對藺霜笑了,她也怕自己以為的笑又會在照片或別人眼裡變成完全相反的表情。縱使她已經知道矛盾的記憶與事實是原本的自己敲響的警鐘,是提醒她隨時醒來的心錨。可她現在披著毛毯,沒錯,她可以稍微脆弱一會兒。
於是她把目光轉向中間的男人,推開旁邊攙扶的救援人員,隔著半米遠撲進左賢的懷裡。
“一幫騙子。”
“歡迎回來,喬喬。”
左喬睡了十幾個小時,做了一個自己被五馬分屍的夢才悠悠轉醒。結果醒過來眼前的光景和五馬分屍也差不了多少。病床邊圍著五個人,倒黴哥哥們,欲語淚先流的嬸嬸還有一見她睜眼就開始問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飯的爹媽。還是挺幸福的,如果不是悼念的站位就更好了。
病房門口,叔叔在和醫生交流,見她醒了,醫生過來檢查,叔叔就又和趕過來的警察交流。很顯然靜山的警察面對左家人還沒有那麼重的有色眼鏡,一直等到醫生檢查完,左喬可以坐起來喝點水之後才派了一名女警員進來做筆錄。
“他們都回來了嗎?”左喬的嗓子依舊啞著,聽起來像個巫婆。
“剛才海城的同事聯絡我們,他們已經接到了溫書小姐現在也在當地醫院進行治療。另外我們在島嶼附近海域找到了一具屍體殘骸,龔先生指認是名單上的高康。另外,我們在島上找到了兩具屍體。一具在一層,一具在地下室裡。請問您之前說的策劃者額究竟是哪一位?”
“他死了?”左喬皺起眉頭,“地下室的那個,他是怎麼死的?”
“窒息。是一枚蝴蝶戒指堵住了他的氣管。您是對他的死亡並不知情嗎?”
“不知道。我還以為他會選擇活下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