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2/3 頁)

，不需要擔心吃不飽睡不暖；有人疼愛，有足夠的玩樂時間；童年沒有煩憂，沒有流不盡的熱淚和辛酸，要是每個人都能這麼普普通通地成長就好了。

邢衍在後面開導他，沒有人的人生是完美的。

他聽到這句話明顯驚訝了一下，轉過頭來看著邢衍說：&ldo;真不像你說的話。&rdo;

邢衍說：&ldo;是嗎？&rdo;

&ldo;是啊，你這句話像是我說的。&rdo;

他笑了：&ldo;那我一定是向你偷學來的。&rdo;

&ldo;你吃我的住我的，還剽竊我的思想，不覺得過份了嗎？&rdo;何其假裝生氣地說。

邢衍笑著說：&ldo;不覺得。&rdo;

&ldo;我站累了，給我找張凳子來。&rdo;他吩咐道。

邢衍二話不說放下了手中的掃把，把椅子搬到他前面，何其眼直直地看著他，看得他都覺得有些不自在了起來：&ldo;你在看什麼？&rdo;

&ldo;在看你啊。&rdo;何其說。

&ldo;看我做什麼？&rdo;他把頭低了下去。

何其沉默了一會兒，說：&ldo;看你是不是什麼都聽我的。&rdo;

他苦笑道：&ldo;我還有什麼是不聽你的？&rdo;

&ldo;我今天有一個重大的發現，你想不想聽？&rdo;

&ldo;什麼？&rdo;邢衍作出洗耳恭聽的表情。

&ldo;我發現‐‐&rdo;何其卻故意吊他胃口似的，把語氣拉得老長：&ldo;我最近越來越懶了，這都是你的錯。&rdo;

邢衍驚訝地說：&ldo;我有什麼錯？&rdo;

他坐到邢衍給他搬來的椅子上，抬起頭來對他說：&ldo;你把什麼家務活都幹了，我現在連碗都懶得洗，還說不是你的錯。&rdo;

邢衍真想跟他說：你就知足吧！

可從他嘴巴里說出來的卻是：&ldo;難道這樣不好？&rdo;

何其明顯猶豫了，他內心劇烈掙扎，咬咬牙說：&ldo;也不是不好……&rdo;後面他也就果斷放棄了，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ldo;算了&rdo;，弄得邢衍一臉不解地看著他。

他把椅子轉過去，面對著遠處的燈海，坐著，背對著邢衍說：&ldo;你去忙你的吧，我要在這裡發會兒呆。&rdo;

邢衍聽話地進去了。

他拿起掃把，走到洗澡間裡洗了，出來的時候看見何其兩隻手擱在欄杆上，有風從底下吹來，他打了噴嚏，用手摸摸鼻子，兩眼看著對面黑漆漆的樓層發呆。

他把妞妞的電子琴放在桌上，插上了電，坐在桌前，想了想，開始彈奏。

超市裡買來的廉價電子琴，音質糟糕得可怕，但邢衍毫不在乎。何其聽到他的樂聲，從發呆中轉過頭來，看著音樂聲傳出的方向，邢衍正坐在門裡，燈光下演奏。

這也是他熟悉的電影配樂，邢衍總是很懂得投其所好。

黑白影片裡，在硝煙漫布的歐洲大陸上，依然保持表面平和的小鎮，英格麗&iddot;褒曼走進鮑嘉在卡薩布蘭卡的酒館，對杜利&iddot;威爾遜扮演的黑人鋼琴家說：

&ldo;彈一次，山姆，看在往日的份上。&rdo;

這首歌被酒館主人封藏在心裡許多年，直到她重新的出現，山姆多次推脫下又演奏了出來。

&ldo;世界上有那麼多的城鎮，城鎮中有那麼多的酒館，她卻走進了我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