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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太醫們皆變了臉色。院判左右看看,施禮道:&ldo;公主殿下, 順恩郡主身體虛弱,臣等無能,無法救治郡主,還請公主恕罪。&rdo;
景含幽煩躁地一拍桌子,上好的紅木桌子居然隱隱有開裂的趨勢,這更讓太醫們噤若寒蟬。&ldo;辰絮與我同門學藝十年,她什麼身體底子我會不知?就算她喝了&l;虛空&r;,也不至於……&rdo;話說到這裡她突然頓住,似乎想到了什麼,她走到院判面前,&ldo;杜大人,是不是那一杯&l;虛空&r;的關係?&rdo;
院判尚沒有表態,景含幽卻見旁邊那位專門給辰絮請脈的太醫渾身一哆嗦,極為緊張。景含幽沒有理會,銳利的目光只是盯著院判,一字一頓道:&ldo;&l;虛空&r;的藥性只是廢掉辰絮的內力,這是我之前再三和你們確認過的。&rdo;
&ldo;公主殿下,您說得是。&l;虛空&r;真的只是廢掉了順恩郡主的內力,並無其他。&rdo;院判的額上冒出了冷汗。
景含幽沒有說話,只是盯著院判。房間裡一時間落針可聞。所有人都摒住呼吸,生怕發出一點聲音引起柔嘉公主的注意。這位公主和其他公主不同,她不需要去和皇上皇后告狀,她自己就有能力處置他們。
&ldo;杜大人真的沒有其他話可說了?&rdo;景含幽重新坐回到椅子上。&ldo;我出身飛葉津書院,那裡有個叫血蠶的人,杜大人應該知道吧。&rdo;
院判仍在努力維持表情,房間裡的其他太醫卻都露出吃驚的表情。&ldo;鬼醫血蠶,微臣知道。&rdo;院判的聲音裡透著乾澀。
景含幽微微一笑,&ldo;血蠶師傅配製了一種叫&l;斷離&r;的藥,服了之後會讓人全身癱瘓,終生只能躺在床上。而且,即便是血蠶師傅自己也救不了。剛好,我這裡就有這種藥。&rdo;她說著自懷裡取出一個琉璃瓶,轉身示意守在門口的塵心過來,同時臉色也變得極為陰沉,&ldo;立刻去給杜大人的小兒子喝了。&rdo;
塵心接了琉璃瓶毫不遲疑,轉身就要出門去。
&ldo;公主!&rdo;院判驚呼一聲,&ldo;噗通&rdo;一聲跪倒在地。&ldo;公主,微臣十餘年供奉天家,無一天敢疏漏。公主您不能如此害微臣啊!&rdo;
景含幽起身走到院判面前,&ldo;杜大人心疼了?&rdo;
院判抬起蒼老的臉,目光中儘是渴求。
&ldo;醫者父母心。同是摯親所愛,杜大人又如何能眼睜睜看著辰絮一天天虛弱下去?我不求杜大人伸手救人,我只要一個真相!&rdo;景含幽的語氣終於變得心痛而憂慮。
院判的唇在顫抖,他覺得自己陷入了皇室的爭鬥漩渦中。這是他一直在極力避免的。沒想到只是因為一個亡國之人,就走到了這步田地。
景含幽的耐心有限,見遲遲得不到答案,她一揮手,一直等在一旁的塵心轉身出門。剛走到太醫院門口,迎面碰上了皇后的貼身宮女奉靈。
奉靈進來見了景含幽,&ldo;公主,皇后娘娘請您去一趟端華宮。您要的答案,皇后娘娘會給您。也請您高抬貴手,放過太醫們吧。&rdo;
景含幽知道自己大鬧太醫院的事瞞不了多久,她要的就是向各方面施壓,總會有人來給她答案。
端華宮。
皇后望著跪在下面的景含幽,無奈嘆氣道:&ldo;你都多大了,怎麼做事還這麼不經考慮?古往今來,本宮還沒看到哪朝哪代的公主敢大鬧太醫院的。&rdo;
景含幽垂首道:&ldo;兒臣知錯,請母后責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