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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霽身旁站著一名玄衣暗衛,沉聲稟告道:「殿下,應小姐今日一家前往姜府做客,應小姐與姜浮寧止乎於禮,並無出格舉止。」
李霽淨了手,用絲帕將水珠拭去,這才抬眼,「繼續盯著。」
「是。」
賀蘭集避開了李霽設定的機關,將至門口,便看見李霽身邊的暗衛隱匿進暗處。
開門見山道,「應有期是怎麼回事?聽說你截了他的擢升令?」賀蘭集私心裡是希望應有期節節高升的,畢竟這也是國公府裡的一門親戚,更何況他還是應嘉讓的爹。
「有些私事罷了?」李霽波瀾不驚的抿了一口茶。
「私事?他有問題?」賀蘭集微微傾身向前,面上凝重。
「並無,只是為了一個人罷了。」
李霽語氣輕緩,實則有些愉悅,賀蘭集沒聽明白,「誰?該不會是上元節那姑娘?」
這還是小江子同他說的,當時還想著派出他的風信子前去幫李霽尋人,那時他心底頗為不屑,一個女人而已,用的著這麼大手筆嗎?
如今想來,心中一顫,上元節的姑娘為什麼會和應有期擢升有關?這其中意味不言而喻,結合著如今燕王選妃之事,能選上燕王妃的出身必須是四品官以下的女兒,而應有期正巧是四品官,若是讓他官拜三品,那李霽明面上便無法迎娶應有期的女兒。
賀蘭集頭一回覺得極為棘手。只見李霽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神色倒是如往常一般。
賀蘭集嘴角抽了抽,不悅的說道:「你可知應有期的女兒已經許了人家?」
他又是怎麼知道嘉讓便是上元節的姑娘?
聽完這話,李霽才終於抬眸,定定的看著賀蘭集,彷彿要看出他心中隱藏的小心思,忽而嘴角一揚,「那又如何?」
賀蘭集心裡倒吸一口涼氣,將一個四品小官的女兒搶來,對於李霽來說這真不是難事。
自己十三歲就暗裡同他來往,他這人是天生的上位者,若不是身份敏感,明面上不說三皇子四皇子不是他的對手,就算是幾個皇子加在一塊都不如李霽一人老謀深算。
他若是佈下一個局,那必然有獵物毫無防備的往下跳。不動聲色置身於死地,這才是他最大的本事。
一個小小的應嘉讓,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那你想好了如何讓她解除婚約?據我所知,四個月後她便要嫁人了。」
賀蘭集的話帶著幾不可察的落寞,心中卻是極為嘲諷,而嘲諷的物件,便是自己。他不可為之事,李霽卻能不用思慮便放手而為之。
賀蘭集回到府裡,便一直沉默不語,李霽的手段便是直接將姜宜舟做掉,姜浮寧守喪,這婚便成不了,反正姜宜舟也是三皇子外祖萬燁的爪牙,倒是一石二鳥。
心中沉悶,行至蓮池散步,看著越發濃艷的蓮花,賀蘭集便想起了應嘉讓那日在小舟上的動人情態,一時之間在腦海里揮之不去,他不由苦笑。
賀蘭集知道,自己也心悅於嘉讓,若是她一旦嫁給了李霽,將來便會有無數的明槍暗箭,而他們的大業,一旦摻入了複雜的感情,便會陷入兩難的境地。
賀蘭集心中有了數,這一次不能隨了李霽的意,他立馬派去風信子前去西南護姜宜舟周全。
而這遠遠不夠,就算姜宜舟不死,李霽還會有別的辦法達成目的。
過了幾日,三皇子向修文帝提議,派燕王去淮地監督官員治理水患,朝中大臣自是同意,燕王毫無功績便位極王位,自是要為大齊百姓做一番實事才好堵住悠悠眾口。
李霽知曉此事來的蹊蹺,卻也沒多想,三哥會讓他去淮地也是他一貫對自己的態度,明面上謙和,暗地裡不屑,所以這等苦差自是落到了他頭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