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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睡大覺?不會想辦法?你這是誤人子弟!」族長生氣的杵了杵柺杖。
教書先生曉得這學堂要是離了自個兒,就沒人能接手,到時候學堂沒老師,縣裡一查,楊家村定是要貼大字報掛在縣裡衙門以儆效尤,不禁底氣十足的同族長叫板:「族長,這可就是您說話不對了,當初是村長求著我來教書,無論好壞,我才舍了縣裡帳房先生的好差事,怎麼在您嘴裡就成了誤人子弟?」
族長面上掛不住,一時語塞,嘉讓見時機正好,忙道,「楊族長不必急,大齊如今也正在鼓勵女子上學,若是楊族長敢為人先,破了這番先例,成了這第一個吃螃蟹之人,應某可無償為楊家村編纂一套教本。」
大齊上層士族的啟蒙便是《三字經》,大一些就開始學習儒家先聖的四書五經。但那些都是在有名師的教導下去學的,若是沒有領進門的老師,即使又再多書那也是無濟於事。
而平民老百姓,自是請不起名師,那就只能靠名師編篡的通俗教本來教習。
族長看著書桌前懵懵懂懂的孩子,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做族長一輩子,楊家村都沒出過幾個秀才,每每看著臨村鑼鼓喧天的大辦宴席,他可真是說不出的嫉妒,也是說不出的羞愧。
嘉讓見他面色有所鬆動,就差這臨門一腳了,她走到教案之上,唸了一段啟蒙小童的白話文章,要孩子們默寫出來,手上更是拿出一把麥芽糖,說道:「能夠準確無誤將這段話寫出來的人,這些麥芽糖便是你的!」
孩子們提起筆,在黃紙上躍躍欲試,可寫到一半,很多人就已經在咬筆頭了,最後,磕磕絆絆將近兩刻鐘才寫完了一句只有短短三十來字的話。
嘉讓拿給楊族長過目,一眼望過去,楊族長氣得吹鼻子瞪眼的,他面色鐵青,將黃紙甩在了教書先生的臉上,大怒道:「看看你教的好書!」
楊族長將教書先生趕了出去,沉青著臉向嘉讓道,「我答應你,但是你得編篡好教本之後再讓女娃娃來聽課。」
嘉讓嘴角微微一笑,怕到時候他們耍炸,「自然,就煩請楊族長一定要動員村民將女兒送來,若是家中有兒子要來聽課,就必須將閨女也帶來。」
「嘉讓,出來吃飯吧!」小蠻現在知道了嘉讓的名字,叫起來很是親熱。
嘉讓在屋子裡整整兩日沒出來,一直在編篡教本。等小蠻將吃食送進去的時候,她還在奮筆疾書。
小蠻看著滿滿當當幾十頁的小字。不禁驚嘆,「你的手不酸嗎?」
嘉讓搖搖頭,「我現在特別有幹勁,我好像從前就有這個想法,只不過沒有成功罷了,現在好不容易讓我有了機會,我一定要好好把握。」
「什麼想法呀?」
這一下又卡殼,嘉讓只知道心裡有一個異常狂熱的想法,但是具體是什麼她並不清楚,入了夜,嘉讓放下筆,開啟小窗,吹了吹夏日的微風,有點睏倦了。
臨睡之際,從窗邊突然投擲出一個小白團,嘉讓腳步一頓,是一張紙條被揉成了圓。平鋪開之時,上頭赫然寫著:
【願世間再無戰爭撻伐,願蒼生俱飽暖。
願老吾老以及人之老,願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願自己不因身份之累而寸步難行。】
嘉讓看完字條,腦子裡突然就多出了一大串的記憶,驚得她顧不上穿外衫,散著頭髮便跑了出去。
是誰?到底是誰?
只見皎皎月色下,大地覆著一層銀光,遠處的海浪翻湧著,還能聞到一陣淡淡的腥味。
嘉讓茫然的看著空無一人的四周,腦子有點脹,她好像在一點點的想起來了,但接收的記憶太多,讓她十分的眩暈。
海娃娘回來的晚,正巧趁著月色看清了小蠻家那一位後生,她撇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