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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琴羽和九塵對視一眼。

&ldo;難道是因為我們把他們吵醒了……&rdo;

顏琴羽笑道，&ldo;可能。不過也可能是因為玄武主管玄冥之事，死後鎮壓之力散去，所以他們才得以重見天日。&rdo;

見他們直直地就往東南去，要做什麼根本用不著問，檀欒擔憂道，&ldo;哥，會不會打起來啊？&rdo;

打起來會不會誤傷無辜的人，那夜閻要做到哪步才算是為自己和麾下軍士報仇了？

這些事誰都說不準，換了誰，不把對方滅門都不足以消除心頭之恨。何況還是死過一次又活過來的兇屍呢？

死得好好的突然活過來肯定不是為了跟林家喝杯茶。

&ldo;打是肯定要打了，以夜將軍生前的為人肯定是不願意傷害老百姓的，但是經歷了這一切後就不好說了。兇屍也沒辦法平心靜氣想事情，這種仇更不是想想就能算了的。&rdo;

檀欒小聲地問九塵，&ldo;哥，你說夜將軍他們打不打得贏林家呀？&rdo;

九塵也悄悄回答他，&ldo;今晚剛一醒過來就打過去肯定是打得贏的，但後面就不一定了&rdo;，看看周圍人多眼雜，他們在背後論人是非傳出去對名聲不好，就牽著檀欒特意尋了個人少的地兒，悄悄說。

&ldo;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別看林家這樣，其實也有很多&l;同道中人&r;。家奴不說，還有很多不願意更名改姓的供奉、客卿，和像林晟、檀梓潼這樣散佈各派的直系、旁系親屬。遑論他家在東南林林總總也還有過三十萬的守軍。&rdo;

說是守軍，倒不如說是他林家的府兵。

原來林家這麼厲害，難怪檀梓潼小時候就那麼拽了。

&ldo;我害你得罪他家了……&rdo;

九塵點點他的鼻尖，&ldo;是他家得罪我了，敢欺負你。&rdo;

&ldo;阿欒，人活在世總有堅持的東西，為了在乎的人付出什麼都是在所不惜的。各人有各人的立 場，立場不同早晚都會對到一起，無所謂什麼害不害，得罪不得罪。觀點不一樣也用不著爭論什 麼、妥協什麼，去做覺得值得的事就行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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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而且你忘了我是什麼啦？你知道我一口可以吃掉多少人嗎？三十萬？哼。&rdo;他聲音本來就低，哼得人心癢癢的。

檀欒本來就喜歡他，十幾歲又是容易衝動的時候。很久以前只敢在他專心做事的時候偷看一下，被九塵親過後就暗暗期盼要是他願意多親親自己就好了，聞香樓二遊後知道得更多了，所以……

但是叫他開口要求更進一步又不好意思。

怕麻煩他，也怕他覺得自己麻煩。

便只能等著，等著什麼時候九塵又願意給他了。

九塵撓撓他的下巴，&ldo;怎麼不說話啦？&rdo;見他只搖搖頭，以為是累了就帶他回去睡覺休息，誰知檀欒見他不睡就又爬起來跟著他打坐練功。

檀欒和九塵這三年睡得極少。修內功者靈氣在周身運轉可以消除疲勞，不像外功那些自虐一天後必須要睡覺恢復精力。九塵本來就天資高，也用不著多努力就能比別人修得快，照理說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