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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欒盯著他，&ldo;你說過不瞞我的。&rdo;

對視一陣，終是敗下陣來，幫檀欒穿好了衣服，看著他道，&ldo;月未央抓了我爺爺。&rdo;

檀欒主動摟著他的脖子趴到他背上。

&ldo;等等，琴。&rdo;

九塵把只做好了主體還沒來得及上弦的琴身遞給他，跨出臥房之際，化身為龍，往未央宮怒嘯而去！

檀欒坐在毛毛裡，突然一想，不對啊？！

&ldo;哥，你怎麼知道的？&rdo;

某龍呆滯了一瞬，以致於從空中往下墜了一小段距離，再度平穩飛起時傳音給他。

&ldo;月未央有辦法直接出現在我心裡。&rdo;

&ldo;月族的聖地映月臺是上古的月亮，那次我受邀去天宮參加晚會把它轟塌了，借力龍血樹之際與它產生了聯絡，上面的人或事我都可以看到。&rdo;

想必月未央就是透過這種途徑把訊息傳遞給他的，比什麼飛鴿傳書、老鷹送蓮蓬都方便多了好吧，天知道他們都這樣&ldo;私通&rdo;多久了……

檀欒覺得在這種時候不應該問太多問題煩他，自己氣呼呼地各種腦補。寒潭洞府月未央跟他們待過的那段時間是他前輩子、這輩子、下輩子、永永遠遠最最最討厭的記憶！

九塵看他不說話了，有點急，&ldo;寶貝兒，咱天天跟你待一起，可沒時間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啊。&rdo;

某小心眼的喵，&ldo;你精神出軌……&rdo;聲音還帶著他自己親自造就的沙啞。

我去，什麼精神不精神？哪有的事！

&ldo;以前你就愛看他跳舞，還親手餵他吃藥、喝水……&rdo;嘰裡咕嚕的，跟個小孩子似的。

&ldo;你都沒餵過我！&rdo;

九塵腦袋被他揪得一痛，齜牙咧嘴道，&ldo;我身上還有哪兒是你沒吃過的！&rdo;

誒，不是，什麼跳舞、吃藥、喝水？這都在唸叨些什麼？是因為它現在是龍身所以聽不懂人話了？

正納悶著，透過軒窗，他看見了躺在臥榻上的月未央，從西原通向羽族的道路盡皆被戰火覆蓋，一片兵荒馬亂的景象，可他卻還悠閒地躺著？

覺得這人也是牛，九族被他耍得團團轉，現在輪到自己都快被滅族了卻還這麼怡然自得。

不由多看了幾眼。

‐‐熟悉的動作、眼神，似乎在哪裡見到過？

聯絡檀欒說的話。

驚雷猛地閃過心間。

金頂山顛，殺伐果決的男人，卻在與他擦身而過時一臉震驚，甚至忘了繼續操控怨靈，從天際跌落。

明明不認識的人，卻在金頂山底奮力幫他扛著山，還嘶吼著叫他&ldo;阿銀&rdo;，那時候月未央臉上又是什麼表情？

之後映月臺上一夜夜堅持不懈的曼舞，狠狠摔飛出去的身影，透過那一個個眼神，或深情真摯、或悲傷絕望……他知道月未央一定有一個很深愛的人。

卻從沒想過，竟會是他自己？

九龍獄裡那綠色的身影，為跳完一支舞而不顧生死的&ldo;獻祭&rdo;，最後被無數羽族人活活分食。

一幕幕，每一個眼神，全都與無數個夜裡雙月之間獨舞的人影重合了起來。

而眼眸凝視著的物件……

檀欒也看見月未央了，感覺到九塵的沉默，心裡越發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