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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識廣，還是被聽到的事弄得目瞪口呆。

&ldo;有一位科學家朋友，誰他媽還需要看娛樂八卦啊。&rdo;王容發自內心地感慨，罕見地說了句粗話。

陳鷗對他說出真相已經是一個多月前的事了，當時王容很慎重地沒有發表意見。現在重又提起，應該是考慮成熟了。

&ldo;尼斯這次立了功勞，上級準備提拔他。&rdo;王容說，&ldo;你知道我們工作的特點，越向上走，對個人背景查得越嚴。尼斯現在是上尉，再向上一級是少校，屬於中高階軍官，必須清楚交代父母情況。&rdo;

&ldo;我想過了，&rdo;陳鷗說，&ldo;全球基因庫是我和教授協助警方創立的。馬埃爾幫助喬治做的事，我也能為尼斯做。在我擅長的領域裡，不會有人比我做得更好。&rdo;

他倆心知肚明陳鷗指的是基因檔案作假。王容嚴厲地看了看陳鷗。

&ldo;我聽說你有機會因基因生物成就獲得科學界最高榮譽，到時你的私生活會被置於放大鏡下接受公眾檢查。即使你對外說你沒有收養他，但你們的血緣關係還是無法避開有心人的調查。&rdo;

&ldo;我也想過了。&rdo;陳鷗說，&ldo;研究所的錢已經足夠支援未來十年的研究，還有四五個專案已經透過臨床試驗，馬上就可以投入大規模商業應用。只要研究所不缺資金，多餘的榮譽對我就沒什麼意義。我不喜歡聚光燈下的生活，即使沒有尼斯的事也一樣。&rdo;

&ldo;為什麼？&rdo;王容不禁問，&ldo;即使你們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父子，畢竟也像父子一樣生活了好多年。如果嘗試新關係失敗，失去的不僅是前任情人，還有父子親情。慾望隨處可以解決，而親情唯一。&rdo;

緊緊抿住的雙唇說明陳鷗把這段質疑聽了進去。他們沿著馬丁精心修出的防腐木甬路又走了兩圈，空氣中瀰漫著薄荷與迷迭香的氣味。

&ldo;我無法給你答案。&rdo;最後陳鷗說，&ldo;如果有可能，我一點都不希望開始這段感情。但是……&rdo;他站住了，仰頭上望。王容也隨他抬起了頭。

二樓臥室的窗戶開啟了，尼斯探出半個身子，向他招手。

&ldo;我能借你那套灰藍豎紋西裝穿嗎？配深藍底米色斜紋領帶的那套？&rdo;尼斯穿著一件白襯衫，釦子只繫了一半，&ldo;我沒有這個季節能穿的西裝。&rdo;

陳鷗沉思了一下，搖了搖頭，&ldo;我覺得你穿制服更好看。&rdo;

&ldo;不出任務不能穿正式制服。&rdo;王容忍不住說。

尼斯扮了個鬼臉，關上窗戶。兩人看見他脫下白襯衫，拿起了一件制服上衣。

陳鷗的視線一直流連在窗上。當他收回目光，發現王容用一種奇異的眼光上下打量著他，就像看一個陌生人。

&ldo;不，剛才的問題我不想聽回答了。只餘最後一個問題，&rdo;王容問，&ldo;性對成年人十分重要。你們相差十六歲，他四十多歲時你已年逾花甲，沒有性，也沒有孩子，到時你們怎麼辦？&rdo;

陳鷗微微一笑。

&ldo;這根本不算問題，&rdo;他說，領先向屋裡走去，&ldo;我已要求研究所在阿波赫柏基礎上繼續開發新藥，保留阿波赫柏引起性興奮的作用，但更加安全，連心臟病患者和老年人都能服用。&rdo;

他話裡透出的厚顏無恥讓王容愣在了原地。

&ldo;你竟然開始正式研發春&039;藥了！&rdo;王容不敢置信地搖著頭，&ldo;你&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