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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耳機裡的聲音並不陌生，附近有大功率電磁幹擾器時經常會出現，例如在保密會議現場。這也說明，他這趟沒有來錯。

他對身後的喬治說：&ldo;準備武器，待在這兒別動，我去前面看看。&rdo;

喬治沒有答話。尼斯回過頭，身後一個人都沒有。

陳鷗決定服從預感，科學家一向相信靈感的力量。他對傑西卡說：&ldo;你能離開這裡嗎？我需要回自己臥室去。我覺得我們最好不要分開。&rdo;

他的聲音冷靜有力。傑西卡就像當初應聘時一樣，毫不猶豫地聽從了。她走進臥室，說服午睡初醒的凱文穿好衣服和她離開。

當她再次回到客廳，傑西卡愣住了。摘下眼罩的陳鷗正看著她。他的雙眼快速眨動著，睫毛上帶著水珠，明顯非常不習慣燈光。但他的眼神幾乎在燃燒，傳達著不容置疑的催促。

傑西卡明白了，尼斯一定非常危險。她一言不發地摟著凱文，跟著帕特和陳鷗迅速回到他的臥室。

迎接陳鷗的是被他嚇了一跳的護士小姐：&ldo;天哪，您至少還需要再戴兩天眼罩，術後恢復可不是鬧著玩……&rdo;

&ldo;您把工作完成得很好。接下來一切聽我的。&rdo;陳鷗嚴厲而又專斷地說。在研究所，每當他用這種口吻說話，他的同事和助手就知道接下來毫無討論餘地。&ldo;我需要立即恢復視力，少戴一兩天眼罩不會讓我變成盲人。&rdo;

但護士小姐不是他的助手，而且個性非常強硬，非常認真。

&ldo;沒有充分理由我不能聽您的。&rdo;護士小姐毫不讓步，&ldo;您必須重新戴上……&rdo;

陳鷗竭力剋制著自己的煩躁。

&ldo;我需要檢查喬治的東西，也許是通訊裝置，也許是其他，總之必須讓我聯絡到尼斯上級。尼斯現在很危險……&rdo;

他走進臥室，開啟喬治的箱子，開始一一檢查。傑西卡帶著凱文去了另一間臥室。

&ldo;你是說王容嗎？&rdo;護士小姐問，遞給他一個方方正正的裝置，&ldo;頻率xxx，口令&l;巴底買&r;。&rdo;

陳鷗差點被箱子砸到腳。

他轉過頭，張口結舌地看著護士小姐。她在臉上抹了幾下，摘下了一樣東西。

&ldo;3d列印的動物皮面具，&rdo;瓊斯小姐厭惡地哼了一聲，&ldo;給我的時候說和麵膜一樣，誰知道這麼不透氣。&rdo;

&ldo;您……您為王容工作？&rdo;陳鷗問。他一直以為瓊斯小姐在交警部門抄車牌。

瓊斯小姐露出笑容。

&ldo;重案組一直與軍方有配合。&rdo;她精神煥發地說，&ldo;不過還是謝謝你當年介紹王容幫我的忙，正因如此你洗刷了殺人嫌疑――當然，最後教授也證明瞭這一點。偵破瓦根第的死不重要，重要的是弄清國際犯罪集團的興奮劑源頭來自哪裡，這才是我當年的任務。瓦根第任職研究所的事實迷惑了我，我原以為是你……不過一年前法庭對質，顯示瓦根第早就私下和路易斯集團有研究合作，我就知道了。&rdo;

陳鷗醒悟了，什麼中美男計、調離重案組都是假的。他也明白了為何每次求助王容都毫不猶豫地出手幫忙，原來是因為他早就幫過他們的成員。

他有太多的疑問，但都來不及提，現在最要緊是聯絡王容聯絡。他按瓊斯小姐的指示撥通了電話。

&ldo;我是&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