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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準備就讀哪所大學？&rdo;伯第問。他們走進庭院，駐足欣賞噴泉和花木景緻，柯娜提到了自己正在準備的大學入學考試。

面對第一次見面的伯第，柯娜就矜持多了，回答道：&ldo;不過在幾所女子學院裡挑選罷了，但都需要去外地。父母捨不得我離家，所以還沒決定。&rdo;

伯第建議：&ldo;女孩子讀書時期走得遠一些是好事，眼界寬了，格局更加開闊。安傑洛就是個好地方，北極景色十分壯美。&rdo;

尼斯斜眼看了看他。伯第一貫待人冷淡，像這樣已經算得上十分熱情了。他忍不住想，伯第是不是看上了柯娜？

片刻後這一猜疑越發加深。柯娜徵得父母同意，在花園裡擺出茶桌，招待兩位客人用茶和點心。儘管時值聖誕，地處亞熱帶的溫斯城一點都不冷，空氣清新濕潤。三人說說笑笑，表面氣氛十分融洽。伯第對待柯娜的殷勤態度甚至引起了房間裡幾名長輩的注意。

透過落地玻璃窗，柯娜母親向女兒揮了揮手，朝伯第繼母笑道：&ldo;他們很合得來。&rdo;

柯娜父親也向外望去，問：&ldo;伯第旁邊的年輕人是誰？有點眼熟。&rdo;

伯第父親笑道：&ldo;伯第的舍友，和他關係很好。這次伯第非要來看他，我想正好來拜訪你們。&rdo;

他的語氣十分微妙，柯娜父親聽了出來，問：&ldo;他和伯第是？&rdo;

伯第父親點了點頭，說：&ldo;年輕人的事情，我不好多問。唉！&rdo;

接到柯娜母親吩咐的僕人去而復返，稟道：&ldo;小姐說，那是她的同學尼斯，養父是基因研究所的陳教授。&rdo; 儘管陳鷗未為尼斯辦理收養手續，不過一般人都預設，像他們這種長期居住在同一屋簷下，自然份屬養父子。

柯娜父母憶了起來，面面相覷。伯第父親問：&ldo;這年輕人有什麼不妥？&rdo;尼斯高大強壯，英挺不凡，進退有禮。如果不是兩人關係曖昧，伯第父親很樂意自己兒子交往這麼一位優秀的好友。

柯娜父親咳了兩聲，道：&ldo;尼斯是個很出色的年輕人，連瓦根第教授生前對他也頗為賞識。你知道，已故的瓦根第教授夫人和我們是親戚，我們兩家一直保持來往。&rdo;他的語氣頗為古怪。其餘三人具有豐富的社會常識，領會了話中深意。

伯第繼母張大眼睛，驚愕道：&ldo;您是說，他……和瓦根第教授？詹姆斯非常重視的那位瓦根第教授？&rdo;

柯娜一家以及伯第繼母都是路易斯家族中比較外圍的成員，有資格從家族信託基金中領取分紅，但要說與家族掌門人詹姆斯有什麼深交，那就要自由心證了。越是如此，他們越喜歡在交談中漫不經心地提及詹姆斯，例如道出其重視物件，以示自己與其交情深厚。

柯娜母親矜持地說：&ldo;這算是個秘密。不過您知道，溫斯這種小地方，對於我們家族，是毫無秘密可言的。&rdo;

伯第繼母的好奇心被撩撥起來了，追問道：&ldo;怎麼回事？&rdo;

房間裡兩名男性暫時停止了交談，聽著兩位女士討論。

柯娜母親道：&ldo;有人看見，瓦根第教授帶著這位年輕人，在本地一家從事成人性&039;交易的夜總會露面。&rdo;她雙手一攤，露出一個遺憾的表情，表示自己已經盡力選擇文雅表述，但事實太醜惡，超出了她能用言語粉飾的範圍。

伯第父親沉不住氣了：&ldo;我聽說他的養父是位著名青年科學家，品行高潔。&rdo;

柯娜父親道：&ldo;您也說了，&l;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