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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是真的，雜誌社不僅沒有裝置，連出任務都得純靠交通工具。

趙恬恬一路上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這若是她以後要跟拍的物件直接開車走了，那她是不是要打滴滴跟在他後面？車費給報銷嗎？

不對啊……等到她打到滴滴，那跟拍物件估計早已經跑到十萬八千里之外了吧？

心中又平添了幾分惆悵，不僅是對自己，更是對雜誌社的未來。

&ldo;接下來怎麼搞？我們要從大門進去嗎？&rdo;趙恬恬看著不遠處的大門，開口問道。

&ldo;咱們進不去，這會所是會員制的，就我們倆現在的身價，加在一起都不夠格。&rdo;

&ldo;……&rdo;趙恬恬有些無語，眼看著那會所在竹林的包圍下若隱若現，低調中又透著一股壕氣，果真不是他們這群小老百姓可以涉入的地方。

&ldo;那我怎麼怎麼搞？都不能進去還拍什麼？&rdo;

&ldo;嗨，這就是你不懂的地方了吧？&rdo;杜子勝說著，眉頭微挑，然後衝著趙恬恬勾了勾手指，&ldo;跟我來。&rdo;

趙恬恬跟著杜子勝的腳步拐到了另一個角落，那地方少了竹林的庇護，但周圍都是一米多高的灌木叢。幸好快入冬了，不然夏天的時候呆在這兒，準會被蚊子給咬死。

眼看杜子勝在灌木叢後蹲了下來，趙恬恬也跟著他的動作蹲在灌木叢後，微微側頭，赫然看見旁邊有個拿著相機，動作和他們如出一轍的男人。

趙恬恬一時半會兒沒能回過神，還以為自己和杜子勝&l;偷雞摸狗&r;的行徑被發現了，正感到羞愧的時候，卻聽見身邊的杜子勝熟絡地開口道：&ldo;喲，兄弟，你也來蹲？&rdo;

趙恬恬：？？

&ldo;那可不，你們這位置找地夠上道啊。&rdo;那男人留著鬍子，嘴裡叼著根煙，一看就是老油條。

&ldo;這不肯定呢嘛。&rdo;

趙恬恬有些拘謹，偷偷摸摸地湊到了杜子勝的耳邊，壓低聲音問道：&ldo;你和他認識？&rdo;

&ldo;哎，都幹這行的，天涯何處沒有兄弟？&rdo;杜子勝給了趙恬恬一個安定的眼神，隨後開口道：&ldo;我去找個廁所，你先在這蹲會兒，我馬上就來。&rdo;

一時間，灌木叢裡就剩下趙恬恬和那個男人，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不知過了多久，那男人終於抽完了煙，將菸蒂扔在地上，抬腳將火光碾滅，隨後開口道：&ldo;你這小姑娘也來當狗仔？&rdo;

&ldo;……&rdo;趙恬恬的臉色瞬間一僵，想要出口反駁，但是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沒有什麼反駁的餘地，所以只好扯了扯嘴角，回道：&ldo;生活所迫。&rdo;

&ldo;也對，幹咱們這一行的又苦又遭人嫌，一般人也不會樂意做。&rdo;男人瞥了一眼女孩稚嫩的臉和略顯侷促的表情，輕笑一聲，&ldo;剛接觸？&rdo;

&ldo;嗯……今天第一天。&rdo;

&ldo;呦，那你今天可算是走狗屎運了，第一天就蹲到這麼個大料。&rdo;

趙恬恬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暗想道：難不成杜子勝沒騙他？真是有勁爆訊息？

&ldo;什麼料？我同事沒告訴我，給我賣關子呢！&rdo;趙恬恬說著，往那男人的方向湊近了幾分，臉上洋溢著好奇的色彩。

&ldo;嘖，你同事都瞞著你，那我肯定更不能說了，到時候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