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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想知道此事最終是如何定性的。
「這個呀。」紫夏思索了一下,「盧貴妃現場也沒有看到打火石等能縱火的工具,而且楓葉林本來地處偏遠也鮮有人去,按常理推斷也犯不著縱那裡的火來蓄意害人。而且現在還要一個月就是年節了,將這事鬧大隻會徒惹皇上太后忌諱,所以最後只說是天乾物燥,偶然失火。聽說皇上太后也很滿意盧貴妃的識趣呢。」
天乾物燥,偶然失火。
遲向晚難得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如果此事和自己沒有如何幹係,那麼怎麼下定論她根本不會關心,只是這事終究來得蹊蹺,還和藏書閣那事隱約有關。
雖說她事後想想,自己在藏書閣應該沒有留下什麼破綻才對。
但萬一真留下了還叫那兩人真排查到她頭上,儘管這種可能性很小,她心中還是留下了一塊小小的陰霾。
「小姐在想些什麼。」
紫夏看遲向晚久久沒有開口,主動安慰道,「如今您耳飾也找到了,還有什麼可焦慮的呢?走水不走水的,都是宮裡的貴人合該操心的事情,小姐只管放開心,不要愁眉不展了。入宮前老爺也說過,在宮中遇事多聽少說多琢磨,但您思慮太多自己無能為力的事也沒有什麼用呀,咱們走一步看一步,實在不行咱們就回府。」
「嗯,我知道了。」回府於否哪是她能決定的,遲向晚苦笑,她隨口道。
不過紫夏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很多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事情想也沒用,無法阻止或改變也便罷了,只要自己遇事之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好了。
就在遲向晚和紫夏主僕二人談論楓葉林走水之事時,天逐漸黑了。
暮色四合,夜幕降臨。
是夜,無星無月。
嚴華殿內,做完晚課,木魚聲漸漸止歇,僧人們魚貫而出,各自去做各自的事。
確認四下無人後,圓琛看向常濟,淡淡道;「剛才藏書閣有人。」
常濟陡然一驚,木魚險些掉在地上,還是圓琛把木魚扶了一扶。
「最後我去而復返時,看到帷幔無風自動,之前來的時候,所有窗都是合攏的。所以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在我們走後,也迅速從帷幔後面的窗中翻走。」
圓琛平淡敘述著,常濟卻聽的心驚肉跳。
「究竟是誰,幾個人?什麼時候來的?」常濟蹙眉道。
來者進殿時,他居然一點響動都未聽到,難道武功更在他之上?
「不。我倒覺得,更可能是在我們進入地下暗室時,那人才進來的。而且極有可能只有一個人,她看到楓樹林起火侍衛調離,覺得有機可乘,是故臨時起意罷了。」
「那咱們豈不是暴露了。」現在時機尚不成熟,過早暴露則會打亂全盤部署。
「倒也未必,她後來聽到咱們從暗室上來時發出的響動,肯定下意識就是一躲。」
「而且她距咱們有一定距離,否則再掩飾鼻息,只要距離一近也會被察覺到。較遠的距離、躲在遮蔽物後,有沒有看清楚你我二人也是未知之數。」圓琛冷靜分析道。
三彩罩子燈裡的蠟燭估計快燃燒殆盡了,圓琛整個人就籠罩在這半明半昧的光影中間,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不過,」
常濟聽到這話,剛想鬆口氣,此時一顆心又被猛地提起。
圓琛以手支額,此事他也微微頭疼,「還是要弄清楚這個人到底所屬哪方勢力。」
退一步講,如果他真的被那個人發現了,不同的勢力作出的反應肯定有所不同。
「好生排查今日下午出現在楓樹林和藏書閣附近的人都有哪些,縮小範圍逐步確定目標。」
「是。」常濟應下,旋即愧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