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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廉價的香水味撲滿了他的鼻子。
麥金農被女人幾步推到了床前,用力把他推翻在床上。女人一下子就把長裙褪到腰間,露出兩隻碩大無比的乳房,撲到了他的身上。
麥金農懵了,只覺得那女人像瘋了似的,解他的腰帶,把手朝下身就亂摸一氣,嘴裡還喊著:“甜心,我的甜心。我還是喜歡西方的男人,讓我們好好親熱吧。”
麥金農被她抓撓得疼了,猛地推開了她:“你要幹什麼?你喝醉了!”
女人笑著說:“我好久都沒有接過法國人了。你不是法國人嗎?”
麥金農生氣地:“我是英國人。我不是法國人。”
女人醉眼惺鬆地說:“英國人?英國人更好。來吧,讓我們為英法友愛痛快一回。”
麥金農站起來,連衣服也顧不得整理,就要朝外邊走。女人在身後說:“你走不了,門鎖著呢。進來,幹不幹都要掏錢,你有英鎊嗎?”
麥金農停住腳步,回頭一看,只見女人已經把自己扒光了。白皙豐滿的裸體,使麥金農空乏了幾個月的身體裡,像有一把火燃燒起來。如果說他在沒娶菲麗絲之前,對女人還沒有感性認識的話,那麼在離開菲麗絲之後,最折磨他的不是考察的危險與困難,而是這樣豐滿的女人肉體。
沒有等他再多想,法國女人已經把他重新推到床前。這一次,麥金農就不願意反抗了。
二
麥金農昨天晚上損失了五十英鎊。
幸好他在香港動身時,沃森特兄弟安排人為他準備了英國滙豐銀行的存款單以及中國錢莊的銀票。完事之後,他才弄清這個喊她甜心的女人名叫賽麗娜,是法國加來人,到上海已經半年多了。加來是法國東北部的一個小城,與倫敦只隔了一條多佛爾海峽,也算是老鄉了。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麥金農對這一豔遇從心底裡原諒了自己。他沒有給賽麗娜清朝的銀子,而是付了英鎊。賽麗娜喜出望外,與他又纏綿了一時,就摟著他熟睡了。
陳傳沒想到麥金農會夜宿娼家。一般的客人,來玩耍一陣,都要回去的。他兜裡沒有幾兩銀子,不敢嫖洋女人。就在花園的鞦韆架上與一個金髮女郎蕩了一陣兒,乘機摸了幾把香乳,付了一兩銀子。等他要到房子裡喊麥金農時,沒想到房間裡的燈已經滅了。他傻了眼,裡外轉悠了一會,眼看來遊玩的人都散了。他無處可去,只有在外面花園裡坐了一時。結果被印度巡捕盤查了好一陣,直到他拿出領事館發給他的腰牌才算完。
秋夜霜重,陳傳穿得單薄,黃浦江上吹來的涼風,使他綣縮在屋角落裡,瑟瑟發抖。好不容易盼到天亮,僕人們起來打掃,才發現陳傳倒頭睡在草叢中,嘴邊恰有一堆哈巴狗拉的花屎。大家一陣竊笑,把陳傳驚醒了。他揉了揉眼睛,覺得唇邊發出臭味,抹了一下,竟是狗屎。連忙吐了,直罵晦氣,走到草坪中央,在澆水的泉眼邊,把嘴洗了。順便抹了兩把臉,漱了口,理了理沾滿草葉的辮子,抱起了膀子在門前走來走去,等麥金農出來。
麥金農一夜歡樂,幾乎把陳傳忘記了。走到門口,見他在那兒走動,驚奇地問:“陳,你怎麼會在這兒?你沒回家嗎?”
陳傳心裡一陣委屈,差點掉下淚來:“大人,儂在,啊孬,啊不,是您在裡面睡覺,小人怎敢離去?我就在這外面守候了一夜■。”
麥金農感動了,掏出一張銀票:“對不起,我沒想到你竟然這樣守信。這是一點小費,你拿著吧。”
陳傳接過來一看,是五兩銀子。一夜的辛苦登時化作雲煙,隨清爽的晨風飄散了。他立即長了精神,跑到路邊,伸手截了一輛馬車,與麥金農回了飯店。
陳傳帶麥金農在街邊的小吃攤上,每人吃了一屜小籠包子,喝了一碗餛飩,回到房間商量如何去茶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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