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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塵隱不情不願地點了下頭。
魏暄囅然而笑:「真乖。」語罷,大踏步轉身離開。再呆下去,要是剋制不住就不好看了,畢竟是將來的弟媳……為了小小一美人,鬧得家宅不安,那才是真的失了神智。
江山多嬌,何必掛念此時的小小一處。
話雖如此,虞塵隱照顧匡盛的時候,他還是趕去了。匡盛傷得很重,又沒有得到有效治療,目前處於昏迷狀態。
魏暄命人將匡盛拖到虞塵隱屋內後,自己卻不放心,擔心這最後幾日,生離死別之下,兩人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放下手中兵書,魏暄趁著夜色也去了虞塵隱寢房。
虞塵隱剛為匡盛清理傷口、擦拭身體,衣裳還沒來得及給他穿上,魏暄就不請自入。虞塵隱驚詫之下,只好用被子蓋住匡盛。
「你來做甚?」
魏暄不好回答,看見一旁換下的衣物,先發制人道:「你在做什麼?」
「軍醫忙碌,半個時辰後才能趕來,我先給他清理一下傷口。」
「清理傷口?虞弟,我記得你還沒出閣吧,這麼迫不及待要瞧男人的身體是嗎?」魏暄用刀鞘挑弄那堆衣物,戳戳點點,「是我給你撥的護衛不能做事,還是軍醫慢上半個時辰他就會立斃?」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世道雖亂,做哥兒的也別太粗心大意,隨隨便便就瞧別的男人,碰上太平年間,虞弟,你的名聲可就毀於一旦了。」魏暄心頭火熱,卻不能不管不顧地發洩,有心想碰碰人家,卻又礙於情理不能妄為,說出的話也沒什麼力道,就跟無事找事似的,非要尋個由頭呆在這裡。
他忘了,自己傍晚時候還下定決心,不要為了個美人徒增煩擾。這還沒過多久,就按捺不住,非要夜間來到哥兒房內,說些不明不白的話挑弄對方,非要人對他使點小性子他才暢快,才能夠安眠,不然孤枕難眠,情慾難消。一言以蔽之,哥兒服軟那刻,他就開始飄了。以為自己征服了什麼,可以獲得什麼,殊不知哥兒不過是迫於形勢,心不甘情不願點了個頭。又不是為他而點,他卻興奮得跟個毛頭小子似的,渾似戀人答應了婚約,他就此能夠光明正大深入發展了。
魏暄離弱冠還差點年歲,從未碰過房事,但往日並無衝動,也不知最近自己是怎麼了,渾身躁動,匪賊的鮮血也無法澆滅慾火。他拿著劍戳衣物,並不能給自己呆在這裡找個正當理由,心中又升起微薄的憤怒,對於自己的無法自控感到惱恨,還有些酥酥癢癢的慌張,在他心頭麻溜溜亂轉,頂著虞塵隱不解的目光,一向桀驁不馴的魏暄,竟生出些無地自容的羞窘來。
「你若無事,就先出去吧。」虞塵隱下了逐客令。
不知不覺蹲在一旁的魏暄,停止了戳衣物的舉動。他閉上眼,試圖沉靜下來,睜開眼,以為自己可以了,卻又瞥見虞塵隱在洗帕子,他鬼使神差站起來,走到虞塵隱身後,按住了他洗帕子的手。他的五指循著虞塵隱的指縫插進去而後緊緊握住。
那力度摁得虞塵隱手指、手掌皆疼:「你做甚?」
「這等粗活,哥兒就不必做了。」他分明跟哥兒十指交握,嘴裡卻要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來掩飾自己的卑劣。他的胸膛也想靠近虞塵隱,他險之又險制止住了自己不聽話的身體,但手離心臟太遠,不聽命令,非要抓著哥兒的手不肯放開。盆裡的水是溫水,帕子並不柔軟,魏暄握著哥兒的手,一時緊一時松。他意識到這完全不像話,他不該握住未來弟媳的手,他應該鬆開,鬆手,遠遠地走開,對哥兒不理不睬,對哥兒毫不在乎才對。他現在成何體統?深夜前來這傳出去好聽嗎?抓著哥兒的手不放是什麼道理?
可哥兒身上為什麼這麼香?他一定是沐浴過了,頭髮分明沒有乾透徹,他竟然在姓匡的面前沐浴,就算姓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