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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然一驚：&ldo;不得了，這都被您看出來了？&rdo;

&ldo;雖然你沒跟我多提過你的家庭背景，但是我看得出來。&rdo;老胡說，&ldo;你小子出身不簡單。受的教育也不簡單。但是為什麼來了這個小地方，我就不清楚了。&rdo;

嶽然笑著說：&ldo;胡老師您言重了，什麼不簡單？我只是個普通人，想過自己的生活而已，不願意按別人安排好的去過我的一生。所以才離開家，自己闖一闖，等條件機會成熟了，再做點想做的事。&rdo;

胡老師頓了頓，乾咳了幾聲：&ldo;嶽然，我老了，身體越來越不好。子女都在美國，我早晚也得回去。&rdo;他嘆了口氣：&ldo;漢源書店是我的心血。那塊地方是我買下來的，每個月不需要交租。連同花園後面的小房子一起，都在我自己的名下。&rdo;

&ldo;這書店幾乎用盡了我畢生的積蓄。為此，子女也跟我爭論了很久。&rdo;

嶽然點點頭，認真聽著老胡說。

&ldo;我當時買的早，價格便宜。現在房地產價格一路走高，也漲了很多了。&rdo;老胡說。他轉過頭，定定地看著嶽然，&ldo;書店是我的夢想，雖然現在生意清淡，但是以後一定會好起來，特別是‐‐&rdo;

&ldo;如果你能接手的話。&rdo;老胡說，輕描淡寫，&ldo;如果你肯接手，我可以晚幾年再跟你收錢，給你最便宜的價格，只要你能保住書店。&rdo;

嶽然嚥了口唾沫，結巴起來：&ldo;胡，胡老師，這個，這，我……&rdo;

他心想，這不是開玩笑嗎？那麼大一塊地，我哪有那麼多錢啊？老胡這是病糊塗了吧？

老胡嘿嘿一笑：&ldo;你這小子，怎麼結巴了？一間書店就把你嚇成這樣？痛快點兒，答不答應？&rdo;

&ldo;胡老師，您這事來得突然，而且這也不是件小事。&rdo;嶽然誠懇地說，&ldo;您這麼信任我，我很感動，但是……&rdo;

老胡不耐煩地打斷了他：&ldo;你就直接回答我，行還是不行？！&rdo;

第20章 破綻

嶽然看老胡急成那樣，擔心他的健康，勉強支支吾吾算是應承了下來。

從病房出來時老胡睡著了。嶽然看看錶，凌晨兩點。

站在醫院門口點了根煙，他想理理頭緒再回去。

這會是長期以來等待的那個機會嗎？他緩緩地吐著煙，漫無目的地想。生活竟是如此地不真實。

出生在一個上將家庭，他自小受到得都是軍事化的教育與要求。父親凜然不可侵犯，高高在上，母親軟弱隱忍，眼見他不屈服地處處抗爭卻無濟於事直到離家出走。

&ldo;你是將軍，但你也是我爸！&rdo;多少次他在心裡無力地吶喊。

&ldo;我安排好的事，不許說&l;不&r;！&rdo;父親總是面無表情，帶著嘲弄與不屑。

他覺得喘不過氣來。像一隻被牽線的木偶，讓你怎樣就怎樣，喜怒哀樂均由不得自己。

臨走那天老陳追到了車站，拉住他：&ldo;嶽然，你想把你爸爸氣死？&rdo;老陳氣喘吁吁，眼神中透露著懇求與懼怕。

&ldo;陳伯，我爸沒事。你放心。&rdo;嶽然笑了笑，&ldo;我要是繼續呆在這個家裡，才會存在這個可能。&rdo;他輕輕拉開老陳的手，轉身上了車。

五年了。整整五年。走的那天也是臨近冬至，天冷得滴水成冰，北方城市漫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