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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難以置信地瞥了一眼那包薯片，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ldo;早。&rdo;

對方似乎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繼續對話的興趣，艾瑞克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主動挑起話題，於是隻好埋頭讀起雜誌，放任沉默繼續尷尬下去。

這是三個月之前的舊刊了，髒髒皺皺的不知輾轉了多少流浪漢之手。內容有的很獵奇，有的又很接地氣，完全不是你網上能夠搜到的那種&ldo;新聞&rdo;，雖然其真實性有待考究。

比如哪裡黑幫交火死了誰誰誰，哪個根本沒有聽說過名字的藝術家要去格林威治村開畫展，哪裡可以去聽特價音樂劇，誰家狗生了十八隻小崽子要賣掉等等。

艾瑞克正看得津津有味，卻見強尼頂著兩個熊貓眼不知道從哪裡飄了進來，見到凱德就哇哇亂叫：&ldo;嗷，k，我以後再也不和你拼酒了！&rdo;

&ldo;頭疼。&rdo;他用力揉著自己太陽穴，滿臉痛苦，&ldo;你怎麼什麼事都沒有！&rdo;

棕發男人在那邊笑得不顯山露水。

接著強尼又和凱德嘮了幾句，轉身和艾瑞克也打了個招呼：&ldo;喲，你今天沒迷路？&rdo;

艾瑞克心裡想著&ldo;你特麼沒遲到就已經不錯了竟然還來埋汰我&rdo;，張嘴就編了一個感天動地的故事：&ldo;我是怕今天再遲到，早上六點就出門了，結果早到了半個小時。紐約人真是好多，這麼早地鐵還那麼擠，我都沒有位置坐……&rdo;

&ldo;小鬼，你說的可是紐約。人不多就怪了。&rdo;說著強尼把腦袋湊了過來，&ldo;你在看什麼呢？&rdo;

&ldo;哈哈，這期刊裡的裡面東西還挺有趣的。你看，聖詹姆斯墓園終於在四周樹起了防盜攝像頭因為兩周之前他們被盜了五具屍體，但是墓園管理不願承認。&rdo;艾瑞克指著一角念道，忍不住感嘆，&ldo;這年頭真是偷什麼的都有。&rdo;

&ldo;偷屍體？&rdo;強尼做了一個噁心的表情，&ldo;偷來能幹嘛啊？又不能賣錢。&rdo;

艾瑞克頗有興趣地列起了可能性：&ldo;做實驗？製作標本玩？當花園的肥料？奸屍？烤屍體大餐？&rdo;

&ldo;停停停‐‐越說越重口了。&rdo;強尼連忙制止了艾瑞克，&ldo;難道你實習就是來看這種沒譜小報的？你卷宗看完了？&rdo;

&ldo;還沒有，&rdo;艾瑞克撇撇嘴，&ldo;但除了看卷宗，還有什麼我能幹的活兒嗎？&rdo;

&ldo;有有有！新人的任務呢，就是學會幫前輩煮咖啡，&rdo;強尼親暱地摟了摟艾瑞克的肩膀，指向休息室，&ldo;去吧，我只喝清咖。&rdo;

&ldo;……&rdo;艾瑞克忍住了一拳揮到強尼臉上的衝動。

強尼轉頭問自己的搭檔：&ldo;對了，k，你要不要？&rdo;

&ldo;謝謝。一包奶精兩勺糖，&rdo;凱德抬起頭，使喚起新人來也是一點都沒有心理壓力。

&ldo;遵命長官！&rdo;艾瑞克&ldo;唰&rdo;的起身，左手兩指搭上眉梢，敬了一個吊兒郎當的軍禮。然後他飛快地縮回了其他手指，就剩下一根中指比向強尼，調皮地眨了一下左眼。

強尼無聲地笑了，瑪麗說的沒錯，這小鬼真會招人。

辦公室的公共休息室連著廚房，那裡還有兩個小灶臺，也不知道平時有沒有人做飯。艾瑞克開啟了壁櫥，發現裡面有兩罐白色粉末。藍色的眼睛骨碌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