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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強尼總覺得凱德在紐約並沒有什麼真正交心的朋友。所以他有點擔心，從一個同事的角度。

&ldo;但最起碼酒能讓你把問題徹底忘記啊，&rdo;強尼露出了一個慫恿的笑容，&ldo;人啊，要學會放鬆自己。說真的，k，有時候我覺得你繃太緊了。&rdo;

雖然他並不知道其中的緣由。

與此同時，一個打扮得十分不起眼的女人拿著兩杯啤酒走上了二樓。一個把臉藏在棒球帽簷下的男人抬起頭，對她展顏一笑，正是那理應在&ldo;購置傢俱&rdo;的艾瑞克。

或許是時間尚早，二樓的人就更少了。木質走廊隔空繞了酒吧一圈，中間是空的。艾瑞克就坐在隔空的欄杆邊上，低頭便能將樓下盡收眼底。

&ldo;你要的南瓜啤酒。&rdo;女人沒好氣地把玻璃杯往人面前一擱，小聲嘟噥道，&ldo;儘是些節日裡騙人的噱頭，不懂有什麼好喝的。&rdo;

&ldo;因為是你付的錢啊。&rdo;艾瑞克理直氣壯地解釋，&ldo;節日特飲比最貴的普通啤酒還要貴出兩刀呢。&rdo;

&ldo;……&rdo;女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向樓下的兩個探員一揚下巴，&ldo;你就不怕被發現嗎？&rdo;

艾瑞克從懷裡掏出一副墨鏡，又在自己唇上粘了了一撮棕色的鬍子：&ldo;這樣如何？&rdo;

&ldo;你和他們一塊兒去喝不就完了，非要偷偷摸摸地來。&rdo;女人翻了個白眼，灌下一大口酒，&ldo;白白錯過一個增進同事感情的機會。&rdo;

艾瑞克想了想，壓低聲音：&ldo;其實是我怕自己說錯話，那個大個子……&rdo;

&ldo;大個子怎麼啦？&rdo;

大個子有些太敏銳了。

起初艾瑞克剛踏進fbi辦公室，就仔細地掃了一圈同事以識別潛在威脅。或許是他當時的目光目的性太強，凱德很警覺地就抬起了頭。

艾瑞克並不想和女人多說，只是咧開一嘴白牙：&ldo;沒怎麼。他帥。&rdo;

女人露出一臉&ldo;簡直無法和你交流&rdo;的表情，拎起自己的挎包就起身：&ldo;我就是來看看你。看來是沒什麼大問題，我走了。&rdo;

&ldo;謝謝請我喝酒。&rdo;

&ldo;看在上帝的份上，&rdo;女人瞪了艾瑞克一眼，然後目光警告性地往樓下一瞥，&ldo;你別‐‐&rdo;

&ldo;不用擔心，&rdo;艾瑞克輕笑著又抿了一口酒，低頭看向樓下，&ldo;我可是很有職業道德的。&rdo;

酒吧裡昏暗的燈光流轉而過，灑下一地跳躍不定的光斑與陰影。從艾瑞克這個角度看下去，凱德臉上那刀刻出來一樣的輪廓似乎更加鋒利了，好像老照片裡一尊被陽光侵蝕了的雕塑。

黑色的西裝下他有著寬闊的肩膀，兩側隱約能看到結實的肌肉。就算是在酒吧軟綿綿的沙發上，這個男人的坐姿也端正得絲毫不顯僵硬。

凱德就那樣禮貌而精神地端坐著，拿著一杯酒不知道在和強尼聊些什麼，現場的演奏聲把他們的談話完全蓋了過去。

但是艾瑞克忽然就覺得，這個人本不該是這樣的。不該這麼禮貌，不該這麼端正，不該坐在電腦前寫報告，不該來這麼一個老年人專屬的酒吧裡喝著沒有味道的雞尾酒。

&ldo;其實放鬆的方式有很多，也不是說一定要喝得酩酊大醉，找個女人其實也很好。&rdo;強尼很有經驗地說道，&ldo;話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