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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琴哀哀哭泣:「娘子,一個廚子一門絕活,我要是拿出來了,這和要我命有什麼分別……」
林夫人喝道:「還在犯蠢!你要是不拿出來,視同同黨,不單你,你家裡人也受你牽連!」
春琴嫂嚇得面如土色,急忙道:「我拿!我拿!」
說完,她春琴嫂就不敢再耽擱,屁股尿流地滾去拿小料,翠鬟與瓔珞便又跟著去。
林夫人發現,那餘氏抖得更厲害了。
這餘氏今日實屬反常,一個念頭劈進了林夫人腦海:莫非這餘氏,與謀害姬昶的事有什麼必然的關聯?但她不是深深愛慕姬昶麼,就算她人心不足想要正妻的位置,也不應該去害姬昶。
實屬教人想不通。
沒過多久,翠鬟與瓔珞帶著人回來了,手裡握著一罐子春琴嫂所謂的「小料」,這小料用瓷器罐子封著口,一經揭開便有股濃鬱嗆鼻的烈香氣,令人回味無窮。
難道這春琴嫂不肯拿出小料,原來確實是有高階秘方,是他們平日裡不知道的。
翠鬟將罐子交給郭聖手,這次,不出片刻,郭聖手便認了出來:「沒錯!正是這個,是夭夭花的花苞子,這種花苞子藏有劇烈的毒粉,食之可令人手足麻痺,中毒暈厥,並且致命!」
這一下,幾乎是水落石出了。
春琴嫂瞪大了銅鈴般的眼睛,頹唐地坐倒在地上:「怎麼回事?真的不是我!」
為她說話的,也噤若寒蟬。
難道春琴嫂一直有意藏著她的小料,其實是因為,那裡頭果然暗藏劇毒,正是她,要下毒害了家主!
春琴嫂反應了過來,急忙朝著姬嫣跪著移了過去:「娘子,你相信,不是我!我沒有在小料裡放毒!我沒有害家主!」
郭聖手道:「夫人,娘子,這確實就是姬相所中的毒。這種毒罕見,不易尋獲,無色無臭,但毒性卻分毫不亞於鶴頂紅。」
姬嫣冷眸看向春琴:「你還有辯解的機會,有什麼想說的麼?」
春琴慌了神,又不知該怎麼為自己辯駁,小料是她的,參湯是她熬製的,也是她端過去的,現在郭聖手從她的小料裡查出來了毒,所有的證據全部指向她,她就算再反駁,看起來也是蒼白無力。
春琴無力地要抓姬嫣的衣角,但被姬嫣避過,之後她便倒在了地上,喃喃自語不是她下的毒,求大家信她。
這當口,案件幾乎已經清晰了,林夫人卻忽然說道:「湯是什麼時候熬製的?」
春琴一愣,繼而立刻回道:「昨夜裡就開始了,熬了三個時辰。」
林夫人追問:「中途離開過麼?」
雖然是在問著春琴,林夫人目光卻不離餘氏。
春琴愣愣道:「沒有……但是,我打了個盹兒,真的,就打了個盹兒的功夫。」
既是如此,事情很明確了。
林夫人道:「昨夜裡,有人進過家主的庖廚。」
姬家的庖廚不止一個,姬昶平日裡吃飯用的廚房間壁另有一個小灶,這小灶專為調理身體所用,等閒人根本不可能混進去。
千防萬防,沒想到家賊難防。
「餘姨娘,你還有什麼要說?」
林夫人將矛頭顛倒,對準了餘氏。
餘氏嚇得一張花容慘白如紙,心頭狂跳,委委屈屈地告道:「夫人,您是懷疑我麼?我……我伺候夫君十多年了,我要有這個心……」
「先別急著立誓,」林夫人淡淡地打斷了她的話,「倘若立誓有用,衙門已是空蕩蕩,昨夜裡,你起夜去,是做了什麼?怎麼今日家主中了毒,你的采采便不見了,恐不是不見了,是知道事情終將敗露,你提前將她送走了吧。」
餘氏哭嚷起來:「夫人,大家一個屋眼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