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迷魂(第2/3 頁)
隊的利益站到彼此身邊,哪怕肩並著肩,心也隔得好遠好遠。所以他們要偽裝,要做出親密無間的樣子,最不濟要看起來像一對沒有隔閡的兄弟。
這場戲演到最後,究竟是誰入了戲。
方覺夏真的分不清。
螢幕上的花絮終止,主持人對臺下仍舊激動的粉絲說,“kaleido籌備專輯過程中記錄了非常多的精彩花絮,這些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剩下的大家可以去團綜裡看。”
路遠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主持人太上道了。”
主持人笑起來,“好,那麼接下來就是表演時間,為了這次時隔一年的新專見面會,kaleido的六位專程為大家準備了各自的lo表演。首先,第一個為我們帶來演出的就是隊長江淼,他將為大家演奏《雪山春曉》。”
所有人一起離場,越靠近舞臺邊緣視野越暗,裴聽頌本來在方覺夏的後面,但他刻意加快腳步,走到他面前,後背靠的很近,用這樣的方式幫方覺夏開路。
等到完全退下去,臺下看不見的時候,裴聽頌才拉住他的手臂。他變了,原本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在這些觀眾的面前演出親暱的姿態,可現在真的喜歡上方覺夏,這場明晃晃的營業戲碼就心虛起來,他寧可藏著,寧可更小心更誠懇的去對待。
“我沒事的。”方覺夏很小聲說,“你這樣有點明顯。”
“什麼明顯?”裴聽頌湊到他耳朵邊,“怕你摔倒明顯,還是喜歡你太明顯?”
方覺夏心跳得飛快,可還是直直地瞪著他,有點像驚訝,又有點像生氣。裴聽頌見了覺得可愛,又不敢再進一步去接觸,只能小心調整分寸,“開玩笑的。”
可方覺夏沒有生氣,也不覺得生氣。聽著這曲子,他感覺自己好像某種在雪裡冬眠蟄伏的生物,冷硬的鱗甲裹著他僵化的軀體。這些是常態,是合乎規則的。可現在,雪還沒化,他先變了。
他不能變,他還得是那個冷血動物,否則他怎麼活。
春天是短暫的。
他害怕春天是短暫的。
古箏的音色如雪水初融,琴絃在撩撥下微微顫動,裴聽頌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一會兒是你上臺?聽說你換了歌。”
“嗯。”方覺夏垂下眼,看著地板上舞臺與後臺的陰影邊界。
“換了什麼歌?”裴聽頌問。
方覺夏低頭,看見幾個工作人員已經將一架白色鋼琴搬到了舞臺一角,他才開口,“你很快就聽到了。”
古箏的琴絃落下最後一音,在歡呼聲中,主持人念出了方覺夏的姓名。
“那我……就當你是唱給我聽的。”在他上臺前的最後,裴聽頌低聲說出這樣一句。
方覺夏深深吸氣,朝著舞臺走去,沒有回頭。他坐到鋼琴的前面,調整了一下話筒,側頭看向臺下的粉絲,聲音溫柔,“聽說你們很想聽我唱粵語歌。”
“啊啊啊啊啊啊!”
“粵語歌!!真的是粵語歌!”
聽著粉絲的叫聲,方覺夏微笑了一下,修長的手指放在琴鍵上方,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首《迷魂記》送給大家。”
鋼琴聲溫柔如水,方覺夏微微低頭,靠近話筒,“別叫我太感激你,藥水色太精美。”音色依舊特別,只是沾染了更多情緒,不再是抽身去講述別人故事的轉達者,“別要我吃出滋味,愉快得知覺麻痺。”
方覺夏是公認的高唱商,大家也都是第一次聽他唱粵語歌,只是大家並不清楚,這首歌他並沒有運用什麼技巧,也談不上唱商,完全是內心獨白。
昨晚的巧合讓這首歌出現,每個字都在敲打他的心。
“為什麼感動我?等我難習慣,最低痛楚。”拖長的尾音有些發顫,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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