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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回答的現實,他們的現實。她對這種現實不滿意,否則,她也不會這麼刨根問底了。
有一次他對她說:情人的愛情關係是最穩固的,夫妻是什麼,就是過日子,若說有感情,那只是兄妹的感情。
她信他的話,但只相信一半。她剛開始和文君談戀愛時,她相信她是愛文君的,包括他們結婚,最後又生孩子。直到她認識常冶前,她仍相信,自己對文君的感情就是愛情。但是遇見常冶後,她否定了自己的看法,她只相信,她現在和常冶的感情才是愛情。
這一陣子,她的腦子裡有一個聲音在響:我要為愛情瘋一次。
她知道自己不是小女孩了,畢竟也是三十出頭的女人了,還有一個四歲的女兒。但她仍要瘋一次,是愛情的力量讓她瘋狂,她也想為愛情瘋狂。
因為自己有了愛情,她覺得眼下和文君的日子過得一點意思也沒有。文君這一陣有些神出鬼沒,她懶得去琢磨,就是文君真的在外面有什麼,她也不嫉妒。她和文君的感情在和常冶感情的對比下,已顯得麻木了。她為這種麻木感到可怕。
有了這種念頭之後,她見到常冶說:我要離婚。
常冶聽完這句話,驚怔得注視了她許久。
她以為他沒聽清,又說了句:我要離婚。
常冶沒有說話,他吸了支煙,又吸了支煙。以前常冶不在她面前吸菸。他只在寫作時才吸。吸完兩支煙的常冶才問:為什麼?
她對常冶的問話,感到有些失望,但還是說:不為什麼?
常冶是作家,又善於發現人的心理,他自然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在她的面前,他第一次顯得鄭重起來。
他就鄭重地說:我愛你,你也能感覺到,可我現在沒法離婚,她在美國。
她覺得他的措辭一點也不高明,他夫人在美國,並不影響他們之間的離婚。只要他夫人在美國簽個字,辦起離婚手續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
她不想把這句話說破,她想,也許他對自己的愛不是全部,是有保留的。但自己對常冶的愛卻是全部的。
令她感到驚奇的是,常冶很少問文君的事,他了解的那些,只是侷限於她說的那點表面情況。也許這就是這個男人的聰明之處。
有一次,馬萍和常冶正在熱烈的時候,他附在她的耳邊問了一句:是他厲害,還是我厲害。
她當時正雲裡霧裡著,她似呻似吟地說:世上的男人你最厲害。
他得到了她的首肯,信心頓時大增,把愛做得越發的有聲有色。
馬萍是學醫的,對男女的認識比一般人自然要深刻一些,自從和常冶好上後,她才明白,性在男女之間的分量其實是很重的,她想像不出,如果常冶也像文君似的,激發不出她的情緒,她不可能像現在這麼愛他。她當初走近常冶,一是出於好奇,還有些崇拜,同時常冶身上那種氣質吸引了她。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熟悉起來,好奇和崇拜都會隨之消解,任何好奇和崇拜都是建立在陌生上的。沒有了陌生,自然沒有了上述那諸條理由。
隨著他們接觸的深入,果然,常冶吸引她的不是那些東西了,她又發現了許多新奇的東西。在她眼裡,常冶和文君相比,常冶更像個男人。
她為了表示對常冶的愛,給他買了不少男人的專用營養藥,這些藥都是和男人的腦和腎有關係。一個男人之所以成為男人,一個是大腦,一個是腎,這是一條廣告中說的,馬萍覺得這句廣告詞很精闢。
馬萍下定決心,要用自己的行動和所有的愛,喚醒常冶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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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辦公室裡,最近經常有個男人打電話找韋曉晴,當然,時間大都在中午。韋曉晴就笑逐顏開,桃紅李白地和那男人聊天,此時,辦公室裡只有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