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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還常上軒家裡嗎？&rdo;老人在車上問起。

&ldo;現在實習了比較忙，之前都是每隔一星期週末上門拜訪一次。&rdo;許知敏一五一十稟告。

墨深在前座駕車，靜默地聆聽她們的交談。

勞斯萊斯停在r市最大的購物中心。許知敏在周大福珠寶店，幫老人挑了一塊吉祥玉給秋兒，又選中了一條白金項鍊給於青皖。墨深取出信用卡欲付款，老人連忙擺手：&ldo;這是我自己要送給我寶貝曾孫女和孫媳婦的，你別攪和。&rdo;

老人哆嗦的手解開紅色的錦包，裡面疊放著老人多年的積蓄：&ldo;知敏，幫我數數，這現金若不夠，還有張儲蓄卡。&rdo;

許知敏道不清此刻的心情，水花隱隱在眼眶裡流轉。咬下貝齒，她慎重接過老人手裡的紙幣，一張一張認真地在心裡默唸。

交了錢，取了東西往回走。老人恍然記起，瞅瞅侄孫女身上的衣服，道：&ldo;墨深，還得幫知敏挑身衣服。&rdo;

&ldo;不用了，佬姨。&rdo;許知敏慌然婉拒。

&ldo;你到大城市念書這麼多年了。軒也真是的，不會帶你換身好看的衣服。&rdo;

&ldo;佬姨，我真的有衣服，只是沒拿出來穿。&rdo;

&ldo;為什麼不拿出來穿？好好的姑娘家，為什麼不打扮得漂亮一點？&rdo;

許知敏面對老人咄咄逼人的問話，詞窮。

墨深笑了起來：&ldo;上二樓吧，女士服裝專場。&rdo;

許知敏惱怒地瞥了他一眼：這個時候，居然不幫她說話。無可奈何，挽著老人的手臂上了扶梯。

來到二樓，老人挑挑揀揀，不問許知敏的意見，儘是詢問墨深。

&ldo;墨深啊，你說她穿裙子好看，還是‐‐&rdo;

&ldo;連衣裙好看。&rdo;

&ldo;那麼，什麼顏色好？&rdo;

&ldo;紅色，有朝氣。&rdo;他看著她氣嘟嘟的臉，不禁抿起微笑，好想抱住她，在她臉頰上狠狠親一口。

老人停住步子，隔著老花眼鏡，將兩個年輕人間的一言一行看得一清二楚。

在許知敏進更衣室換衣服，老人拉住墨深：&ldo;墨深，嬤嬤知你是個死心眼的孩子。&rdo;

&ldo;嬤嬤‐‐&rdo;

&ldo;墨深，我知道你為難，但是要答應我，這事先別跟知敏提起。&rdo;

&ldo;嬤嬤？&rdo;

&ldo;她其實是很脆弱的。有件事你不知，在她十三歲那年，她親眼看著她外公去世‐‐&rdo;老人說起往事一言難盡，拍打墨深的手背，&ldo;你以後再找個適當的時機跟她好好說，嬤嬤相信你。&rdo;

&ldo;嗯。&rdo;墨深用力交握起雙手應道。

老人沉思時忽然憶起什麼，笑問：&ldo;還記得你小時候最討厭掏耳朵嗎？&rdo;

&ldo;記得。我調皮搗蛋，讓嬤嬤追著我四處跑。&rdo;

&ldo;哼，給你掏耳朵的耳挖勺我現在還帶在身邊。&rdo;

墨深驚異地看老人從布袋裡摸出耳挖勺，繼而忍俊不禁：&ldo;嬤嬤‐‐&rdo;

這時許知敏走出了更衣間。剪裁得體的紅色及膝塔式裙，使得她一雙美腿愈顯得雅緻。外搭的雪白絲質小褂，襯著她嫻靜的氣質。若是一朵悄然綻放的玫瑰，眾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