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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苑的花草樹木定然會再遭殃一次,好在東苑的花草大多來源宮中暖房,可將花匠賜給她兩個,隨她怎麼折騰。
想至此,皇甫策不由自主的笑了聲音來,側目間便看到了一抹粉色。
路過此地的粉裝佳人,聽到了皇甫策的笑聲,宛若受驚般回眸,當目光觸及到皇甫策的臉龐時,竟是怔愣當成,忘了迴避。
皇甫策走至轉角見到那人,嘴角的笑意凝固了,有片刻的怔愣和恍惚,好半晌,才溫聲道:「二娘子,何故獨自在此?」
王雅懿水汪汪的杏眸乍現驚喜之色,上前兩步,俯身柔聲道:「阿雅見過太子殿下。」
陽光微醺,眼前的人披著白色狐裘披風,身著淺粉色的夾襖,下襯淺白色的留仙裙,裙間的綴著香囊壓襟。束著精緻的飛仙髻,細碎的珠玉點綴發間,鬢角那朵均勻圓潤的珠花,越發將人趁得肌膚賽雪。鵝蛋臉上鑲嵌著黑白分明杏眸,淺粉色的唇露出淺淺笑意,顧盼之間說不出的溫柔嫵媚。
皇甫策落落大方的虛扶起臉頰緋紅的王雅懿,抿唇一笑:「二娘子不是旁人,不必在意這些虛禮。」
今日皇甫策頭戴潘龍冠,身著杏色廣袖長袍,腰束和田白玉扣,一對東珠充耳點綴臉側。如此的裝扮,讓本就俊美無儔的人平添了幾分雍容矜貴,那雙含笑的眼眸溢滿了暖色,勾起的嘴角說不出的魅惑。陽光打照在身上,整個人彷彿被鍍上了淺光,飄逸如仙。
王雅懿垂著眼,紅了耳根,柔聲道:「殿下近日可好?」
皇甫策淺淺笑道:「阿耀難道不曾將孤的訊息,帶給二娘子嗎?」
王雅懿微微抬眸:「雖時常能收到殿下的訊息,可一直不見,總也放心不下。」
皇甫策聞言,心中一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諧戲道:「二娘子親眼所見,可算是徹底放下心來了?」
王雅懿微微抬眸,對上那雙滿含笑意的墨玉般的眼眸,慌亂的垂下眼眸,紅了耳根:「殿下怎能……怎能拿阿雅的心意取笑。」
皇甫策柔聲安撫道:「實不該拿二娘子對孤的擔憂調笑,還望二娘子大人大量,寬恕則個。二娘子獨自一人,這是要去哪兒?」
王雅懿聽見這般的柔聲討好,臉頰更紅了,柔聲道:「聽聞棲園東側的梅花開得最好,尋了許久,也不見那叢梅花。」
皇甫策低低的笑出聲:「二娘子也說東側了,此處已是棲園西門處了,任是怎麼尋,也是尋不到的。」
「啊?!……」王雅懿臉頰已成了胭脂色,抬眸瞟了眼皇甫策,窘迫的站在原地,「我……我明明是找人問了路的……」
皇甫策笑道:「左右無事,孤帶二娘子走這一趟,如何?」
王雅懿垂首道:「那……那只有麻煩殿下了。」
「樂意之至。」皇甫策伸手將梅枝擋開,讓王雅懿先行半步。
「聽聞東側的梅花緊挨著熱泉,滿園的的花樹,只有那一處開得最早最艷。」此時,那張俏臉已是緋紅一片,長長的睫毛如受驚的蝶翼般,輕輕顫動著,卻還是故作鎮靜的說著話。
皇甫策眼中的笑意越發的深了,不忍拆穿她的緊張,聲音越發的柔和了:「雖山下的梅花都開了,山中寒氣太重,花也要等上些許時日,方才盛開。當年□□特意將梅樹種在湯泉附近,為了的便是讓花開得比別處早些。」
王雅懿點頭道:「祖父曾說因當年□□皇后名諱有個梅字,在建棲園時,特地將此處種滿了各色梅樹,若是往年梅花盛開之時,各色梅花交錯,端是絢爛奪目。」
皇甫策笑了笑:「父皇也如是說,那些桃、梨、杏樹都是後來補種的。」
王雅懿連連頜首,淺淺笑道:「這滿園的果樹,是因惠宣皇后不喜單一的樹種,後來補種上去的。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