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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我亦無心知曉，即便我當真是飲下了忘川河之水忘卻了什麼，約莫也是不好的，該忘的，忘都忘了何故還要記起。

柳硯生站在原地，一直開口說話，我見他不言語，便移步欲走。

&ldo;沉香……&rdo;我將將邁出步子，身後便傳來他沉沉的聲音：&ldo;沉香，你都聽到了，過去，你同我是拜了天地的，無論過了多久，你都是我柳硯生的妻子。&rdo;

言語間，他竟握住了我的手，我掙紮了兩下，似乎無用。便瞪著他道：&ldo;做什麼?你說是就是?柳硯生，你究竟是何居心?&rdo;

我盯著碧藍的蒼穹，看到了一朵雪白的雲彩，微微飄過，似九尾狐，那是……那是師父，師父逃走了!待師父全然恢復，必定會前來救我。

我心中一喜，如此我便無須再怕柳硯生了，只需同他周旋著，保住性命便是。

&ldo;沉香，你當真半點都記不得了?&rdo;柳硯生竟有些失落。

我盡力的拉開他的手，結結巴巴道：&ldo;記得什麼?柳硯生，我從來不曾記得我何時認得你了，更莫要說是拜天地了。我原本與我師兄好好兒的，你要來橫插一腳，你……你究竟是何居心?你莫要以為我會信了你。&rdo;

&ldo;沉香，你來魔宮已有些時日了，我待你如何，你當真是看不清麼?我同你說過，忘了不要緊，你依舊是我的妻子。&rdo;柳硯生忽如其來的柔情讓我極其不自在。

初時與師兄談起那些個兒女情長時，我並不懂得什麼，因而紅了臉卻也以為自己是病了，更當師兄是病了，如今想起來真真是窘迫之極。

若是不懂上前還好，而今該懂的都懂了，做起事來反倒是不順心了。

我看了他半許，定了定色，冷聲道：&ldo;即便是我當真忘了什麼，必定也是不好的，既是不好的，我又何必要記起。而今，我心中的夫君是我師兄，我從不稀罕做你的妻子。&rdo;

006 河燈許你心

我以為柳硯生會生氣，亦或是出手傷我，不想他卻笑了：&ldo;你不稀罕做我的妻子，你的師兄也未必稀罕你做他的妻子，如今你我已有夫妻之實，你以為你還能做他的妻子?&rdo;

&ldo;我縱是做不了師兄的妻子，也絕不會做你的妻子。&rdo;我抬眸，瞪著他，也不知是怎的，我見了柳硯生，總覺是厭恨極了他。厭恨到了恨不得殺了他，到底為何我自己也不知曉。做不了師兄的妻子又如何，我亦不願做柳硯生的妻子。

柳硯生低眸看著我，眼底裡笑意甚濃：&ldo;你不願，可你師父願，狐族願，天界也願，用你換得六界和諧，他們是願意的很。&rdo;

他此話何意?我還未問出口，他便繼續道：&ldo;狐族帝君已答應讓你嫁予去做魔後，只當是與魔界聯姻，你師兄亦是如此，你以為比起六界和諧，他們會更在意你?&rdo;

我的腦中頓時一片空白，柳硯生此言之意乃是說，他們將我當作了棋子，用我換得戰爭平息。我師兄……我師兄也同意了，師兄乃大明大義之人，我心知，為了六界和諧，他亦是可能棄我於不顧，況且如今……如今我已……

我心中一陣刺痛，卻不願相信：&ldo;你胡說，我師兄……我師父不會棄我於不顧的!&rdo;

柳硯生步步逼近，眼眸裡的透著邪氣：&ldo;你不信?你以為你師父是如何逃得出魔界的?你以為魔獄